刑部尚书大吼一声:“嘀咕什么呢?本官问你,你和工部侍郎梁晚书是否相识?”
花娘颤抖了一下,回道:“民……民妇原先不知她是工部侍郎,和她曾有过生意往来。”
“什么生意?”
“一年前,她带着一些胭脂水粉上门卖给了奴家,并与奴家签了买卖契约。”
说着,花娘将契约取了出来递上去。
“这是她写的,民妇识字不多,她就写了这个给民妇,并让民妇给了她一百两现银和九百两的银票。”
刑部尚书看着契约点点头,契约上写的一千两倒是和花娘的口径一致。
到这地步了,晚书并不想抵赖,可是她根本没插嘴的份,也不知他们让花娘作证是何目的?
刑部尚书看着晚书,正要开口问,晚书抢先道:“微臣认罪伏法,请太后赐罪。”
晚书说完,只见姜云嘴角噎了一下,想必他没料到晚书会这么快认罪。
不过,很快他便有了新招,“禀太后,殿外还有人状告梁晚书不孝之罪。”
“传。”
不孝之罪?
晚书冷笑一声,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果然,很快便有侍卫带了两人上来,正是原身的生父梁丰和后母李大嘴。
他俩第一次进皇宫,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打进来跪下就一直在抖。
待看到晚书时,还愣了一下。
明显是被人利用了。
“堂下所跪何人?”
梁丰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草民梁丰,这是贱内李氏。”
“不许东张西望,老实交代你们和梁晚书是什么关系?”
“梁婉淑是我女儿。”
“女儿?那她是怎么进了书院?又是怎么经过重重科考入了宫的?”
这全是姜云问的话,刑部尚书在一旁看着干瞪眼,这一招他始料未及。
太后只命他在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审梁晚书欺君之罪,哪知这会还冒出个不孝之罪呢。
“草民……不知,婉淑虽是草民女儿,却在七年前就嫁人了,后来也没回过家,草民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当了官的。”
“那你好好辨认辨认,旁边跪着的是不是你女儿?”
梁丰看了晚书一眼,“是,是草民的女儿。”
梁丰也不用细看,上个月晚书还回家去闹过一场,只不过当时他们一家都以为她是嫁了个大户人家,谁知道她居然当了官。
“认仔细了?”
梁丰点头,李大嘴跟着点头。
“民妇也可以作证,她上个月还回家吓唬过民妇,还让民妇相公交出她娘的遗物。”
“她娘?你不是她娘吗?”
“不……不是,民妇后来续弦的,婉淑她娘……早已死了。”
“好,先不论这个,说说那你们状告梁晚书不孝父母之罪有何证据?”
“她嫁人后不与家中联系,我们托人打听过,听说她死了。”
“可是上个月她突然回去了,还说嫁了个富贵人家,是以民妇和相公才商量着让她给些聘礼,修缮一下家中的房屋。”
晚书冷笑一声,打断李大嘴的话,看着姜云道:“丞相大人既然要本官死,本官也已认罪,何必再扯这些旁的出来让人家笑话?”
“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本相指使他人污蔑你?”
晚书不屑道:“做没做过,丞相大人心里有数。”
随即晚书面向太后,“太后,罪臣原名梁婉淑,生父梁丰,是个庄稼人,生母夏鸢,是罪臣之女。”
“罪臣自知女扮男装混入官场是犯了欺君之罪,可罪臣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我娘报仇。”
“如今,罪臣自知犯下滔天之罪,也不想再过多辩解,请太后下旨处死微臣吧。”
晚书一口气说了很多,却不知在她提到夏鸢的时候,太后和姜云眼中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