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会隔三差五的来医馆看她,晚书依然对他不温不火,她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面对他。
很快就到了八月二十九这日,晚书收到了陆宁和王臻的来信,说要约着一块聚聚吧,上回考完试也没好好高兴高兴。
这几天,徐州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准备入学的学子,晚书也期待着入学的那天。
三人约在了城东的一家酒馆,晚书和陈大夫说了声就赶过去了。
“梁兄,别来无恙。”先到的王臻和陆宁,一见晚书就开始打招呼。
“两位兄台一路辛苦了,快入座。”晚书赶紧还礼,应道。
三人点了些小菜,让店家温了壶酒,聊起了分开后的事。
大部分是王臻和陆宁在说,晚书在听,毕竟晚书真没什么新鲜事可以分享。
晚书不敢贪杯,怕喝醉了误事,可经不住二人劝,还是喝大了。
这回找来的不是方宴,而是大婶,晚书迷迷糊糊就被带回去了。
“大婶,你昨儿个怎么会去找我?”第二天醒来时,晚书疑云满布,问道。
“不去找你,你想睡在酒馆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咧?”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还喝了酒?”晚书的确是好奇才问的。
“怎么,去找你还找错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咧。”
晚书被这气势彻底打败了,自己要是能像大婶这样脾气火辣,估计会少吃很多亏。
九月初一一大早,晚书便带上跟大婶借的银子和衣服出发了。
到了后,王臻和陆宁还没来,晚书在马车旁等了会,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二人。
今儿个去往书院的学子很多,前几日晚书就提前订好了马车,否则这位子没了,去迟了了就不好了。
晚书临出门时,陈大夫还给了她一包草药,每一样都注明了功效。虽然晚书也学了不少,可是有陈大夫这样细心的标注,也更保险一些。
以至于王臻和陆宁看到他后,一脸的疑问,带这么多药,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以为他去书院开医馆呢。
晚书其实惊讶的不是这些草药,而是他们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居然没阻止自己去书院,这让晚书挺意外的。
不过他们没提,晚书也没做出解释,反正既然他们不说,那就是默许了。
“快上来啊,梁兄。”陆宁见晚书呆呆的,着急的喊道。
晚书赶紧把身上的东西递了过去,然后上了马车,往敬亭山出发了。
马车和上次一样,同样坐了八个人,除了他们三个,晚书又认识了另外五人,都是之前从没见过的。
“你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一位叫玉思的书生问道。
“不不不,我和王兄是宁州的,这位梁兄是梧州的?”陆宁赶紧回道。
“我是庆州的。”
“我是通州的。”
“沧州的。”
“宿州的。”
相互报了姓名和祖籍,八人也算是认识了,晚书看这五人都挺好相处的,也不似那种大富大贵的公子哥,仗势欺人,当下就约好了以后有事相互帮衬。
“那是自然,我们都是出门在外求学的,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往后有事吱一声。”宿州来的学子表示道。
众人也都很赞同这个说法,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听说书院分甲乙两班,也不知我们能不能分在一个班。”通州来的说道。
“无论怎样,都在书院里,也远不到哪去,总能聚在一起的。”
“我听我们乡里一个前面的学子说,长亭书院有个少年夫子,那可是和厉害的角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待学生可是一点不含糊,只要错了必要重罚。”
此话一出,另外七人无不惊讶,少年夫子,还精通琴棋书画,这夫子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我可不要分到他班里,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少学识,肯定是吹捧出来的,跟着他肯定学不好。”半晌,通州的学子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