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宴眼神黯淡下来,“我未来娘子的创意怎么能给别人用呢,一百两成交。”
晚书知道就算不用激将法,方宴也是会同意的,不过这下真的是开心多了。
随后晚书又给了很多建议,例如厨房的人应该各司其职,不要成为那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块。
方宴今日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自家酒楼里这黑暗的一幕,晚书的建议很好,他打算从现在起就开始实施。
不过好像事态不太乐观,这会正是饭点,所有人忙得如火如荼,这会改革好像会更乱。
他叫人找五月来,把晚书的话和他说了一遍,等五月应道明白了,才满意的点头。
晚书又把四喜锅改了个名字叫寿喜锅,然后一一告诉五月如何调制汤底,肉片要切得如何薄,吃起来才嫩。
五月也是个顶好的厨子,一听就明白了,只是有些记不住。看方宴在,没敢开口问,一脸苦相的点头。
晚书看在眼里,让人取了纸笔来,边说边又细细写了一遍,交给五月。
晚书给五月找借口:“既然是方子,那就不能口头说说,还是写下来好些。”
眼瞅着五月脸上恢复笑意,方宴才让他从账房取了一百两给晚书。
晚书高兴的接过,然后拿出五十两给方宴,“这些是欠你的,银两和利都在里面了。”
方宴看着桌上堆着的一小堆银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晚书看他愣在原地,“傻了,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啊。”
方宴这才收起,“我先替你收着。”
晚书不置可否。
二人装好银两,准备回书院去。
“哎,方夫子、梁晚书,你们也在这?”刚到大厅就被人喊住了。
喊的人是几位同窗,估摸着是休沐半日来徐州城玩来了。
晚书朝他们笑笑,表示是的。
方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吃完饭早些回去,明日还要砍竹子。”
几个人应了声是,便让开路让二人走了。
眼看着两人的身影从门口消失,几人就议论开了。
“我听说方夫子和梁晚书是那种关系。”一个同窗小声道。
一个木讷的同窗不解的文道:“哪种关系啊?”
“就是那种,男子和男子之间的那种。”
“哦,难怪前段时间我经常看见方夫子夜里往梁晚书屋里去。”
“是呀,那玉思不就是被方夫子赶走的吗,说不定就是撞见了二人那种,才被赶出去的。”
“不是,不是,是为了两人幽会方便,才赶走玉思的。”
“那梁晚书夜游症也是假的,其实是去碧水苑找……”
不雅的议论声编得越来越离谱,台上的舞继续跳着,可是琴声却乱了。
“咚”的一声,琴弦断了,只见乐师怒不可遏的盯着议论纷纷的几人。 琴弦断,琴声止,无论是听曲的还是没听曲的都静了下来。
看到是琴弦断了,唏嘘一声又继续热闹起来。
好端端的琴声断了,五月也慌忙出来看看,只见乐师并无换琴之意,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书院的学生,赶紧询问怎么回事?
乐师凑近五月,在他耳边耳语两句,五月的脸色顿了顿,看向了那桌客人。
然后,忽然笑了笑,又和乐师说了两句,便意味深长的走了。
乐师也笑笑,抱着那把断了弦的琴走了。
这几个同窗有三个是甲班的,晚书不是特别熟,但有两个是乙班的,那可是再熟不过了。
甲班的这两个,一个叫丁子骏,一个叫罗生。
五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方宴和晚书的事,五月拎着酒壶亲自过来了。
只见他笑眯眯的给每人倒了杯酒,并说道:“几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花雕,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