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当刁民很多年_作者:蓝艾草(199)

2020-01-03 蓝艾草

    若是往日,雨柔定然不会搭理街边的乞丐,可是如今她满心惶然,哪管开口的是谁,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儿:“我在等我家公子,他输光了怎么还不出来?”

    小乞丐似老江湖跟她讲赌坊之事:“身上没银子也不怕啊,要么跟赌坊借贷,要么就打欠条,不弄的倾家荡产哪那么容易出来?我们在外面乞讨见的多了,不少年轻公子穿着光鲜进去,被剥光了打出来,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有了雨晴的前车之鉴,惊魂未定的雨柔既不敢进去,便只能傻等。

    她等来等去,却等到了桓延波的尸体。

    凌晨时分,赌客们三三两两从里面晃荡着出来了,只听得里面隐隐传来争执吵闹的声音,紧跟着便有人惨叫数声,赌客们挤在一处往外冲,她焦急的站在门口盯着人群,盼望能见到桓延波,可是等来等去赌客都跑光了,还不见自家主子出来。

    她乍着胆子进去,才发现桓延波半个身子爬在赌桌上,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正在汩汩往外流血,双目大睁,表情狰狞。

    “公、公子?”雨柔颤抖着去试探他的鼻息,却半点也感受不到。

    深夜的垂虹殿燃着熏香,帐幔低垂,四角笼着火盆,温暖如春,大长公主却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叫了一声:“延儿——”

    小榻上守夜的芸娘被惊醒,忙披衣过来:“主子可是梦到公子了?”

    大长公主满脸是泪,用力握紧了芸娘的手腕,就好像风中的树叶抖个不停:“芸娘,芸娘,我梦见延儿满脸是血来找我,还说头好疼……”

    芸娘忙宽慰她:“主子那是想公子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说有雨晴雨柔那俩丫头看着呢,公子在长淄好好的,主子不用担心。”

    大长公主惊骇不已:“不对,延儿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驸马陪在他身边……是驸马带着他来的……”

    芸娘浑身发凉,只觉得这个兆头实在不大吉利,又不敢说破,只能绞尽脑汁开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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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接到大长公主传来的话,幕僚郁敬仪欣喜不已:“早听殿下说大长公主身边有不少能人,不如趁这次机会把人收归自己旗下。”

    元阆却很是冷静:“郁先生有所不知,这一位敢对唐尧之女下毒,就是大长公主的心腹,对她死心塌地,就算是本王收归旗下,也未见得对本王忠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捅本王一刀子呢,不如给禁骑司卖个好。”他颇为苦恼:“不过有点麻烦,既要让禁骑司知道本王的好,又不能透露出去,更不能让大长公主觉得我出卖了她,还须先生斟酌。”

    郁敬仪略微思索片刻,面上露出一点笑意:“只怕殿下舍不得。”

    “本王有什么舍不得的?”

    郁敬仪:“大长公主不是给主子送了个禁骑司的美人儿吗?”

    元阆眼前一亮:“你是说通过她让姚娘知道?”

    郁敬仪捋着颔下须甚是自得:“反正也是大长公主送过来的人,殿下信任她,没想到她却泄露了馨娘的行踪,这也怨不得殿下吧?”

    “还是先生神机妙算!”元阆笑完了才想起另外一桩事体:“也不知道长淄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算日子也差不多到火候了。”郁敬仪早早都算盘好了:“等冬猎结束回京,大长公主府也该办一场丧事了。”不过流放的犯人却在长淄城内出现,也不知道大长公主敢不敢大操大办。

    郁敬仪表示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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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猎三日,除开头一日唐瑛在林子里跑了一日,其余两日都窝在傅琛的帐篷里躺尸。且她躺尸躺的很专业,除了傅大人能带着吃食把她挖起来,其余人在帐外叫干了嗓子请她起来吃饭,都听不到动静。

    刘重就深深怀疑她在傅大人帐篷内挖了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不然为何隔着帐篷就是叫不起来呢?

    第四日傍晚,姚娘那边传来好消息,说是抓住了投毒的宫人,请她去陛下的承明殿认人。

    傅琛得到消息,亲自陪着她过去,半道上还遇到了四皇子元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