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大喜过望,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谢苏公子!谢苏……呃!”
苏郁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张启:“呃啊……”
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他满眼不可置信,喉咙里压抑着几个字。
您……为,什么……要,杀我……
可他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他挣扎着,脖子被苏郁牢牢钳制住,白眼翻起,青筋暴露,很快就口吐白沫。
“啧啧啧,可怜呐。”苏郁右手掐着人脖子,左手腕一翻,那价值千金的药剂瞬间就摔在地上,跌个粉碎。
“殿下是什么身份,你也配打他的主意。”苏郁勾人的狐眸中涌现出一抹令人心惊的狠戾,“真是活腻了。”
张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这么身子一软,歪道在地上,死不瞑目地断了气。
苏郁漫不经心道:“来人。”
苏家人即刻出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面色毫无波动:“公子。”
苏郁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指:“把这儿收拾干净。”
“是。”
“哦对了,张家。”苏郁思索着点点头,转身去洗手台上又洗了一遍刚掐死过人的手。
他抬头,镜子里容色艳丽的青年微微一笑:“让它消失吧。”
下人拖走了尸体,打扫完地上的药剂。苏郁洗完手后离开,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晏微凉缓缓开口:“你看清楚了,你口中的蛇蝎,从不曾将毒针对准于我。倒是你,元帅大人……”
是你先断了这份情谊,伤人至深,如今说什么不想为敌,不觉得可笑么?
他没再将话说下去,趁着卫生间没人,拂开楚余温的手,推开隔间门离开卫生间。
楚余温独自留在卫生间里,望着晏微凉离开的方向。
良久,他才出声。
“你明知道,苏郁不许其他任何人对你不好,可也不许其他任何人对你好。他要的是你孤立无援,只能求到他头上。”楚余温低声道,“殿下,我这么多年……不洗冷血之名,锋芒毕露,满朝树敌,吸引火力,何尝不是在给你……拉拢人心。”
他日你若落败,以你的人脉与手段,何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机。届时你若杀我,我由你。
“我若直接辅佐于你,便有愧故人所托。忠孝仁义,总难两全。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大厅。
楚余温从卫生间回来, 直接去了休息区, 在一处单人沙发上坐下。
皇帝给晏微玄使了个眼色。
晏微玄接到示意,纵然对楚余温心怀恐惧, 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元帅大人这次怎么又没带上家里的娇妻虽说护妻心切是好事, 可总不将他带出来见人,怎么融入我们的圈子。”
楚余温薄唇轻扬, 似笑非笑。
娇妻?
那人就在这场上。
可说出来恐怕无人敢信。
便是他自己, 至今也觉得不可置信。
“内人性情羞赧, 不喜见客。”楚余温道, :“我自然随他的心意。”
晏微玄皮笑肉不笑:“元帅大人对妻子可真好, 这般小心翼翼,他不想来就不让他来。可惜了我的五皇弟,却因元帅大人的一时疏忽,如今便是想来, 也来不了。”
楚余温早看穿他们的把戏,如今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无趣。
“太子殿下有话直说, 何必拐弯抹角。”
一个个的既想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又恐招致他的报复,不敢正面对上。真是没意思极了。
成天与一帮蠢人做斗争,实在无趣。也只有和晏微凉的博弈, 方能激起他的沸腾热血与澎湃战意。
“有话直说。”晏微玄对上楚余温深不见底的眼眸, 有一瞬的腿软, 很快又想起自己这次有父皇和内阁撑腰, 挺直脊背, 色厉内荏道,“那本太子可就直说了。帝都治安防守,乃元帅管辖范围。如今我五皇弟在天子脚下出了事,却查不到任何线索,元帅大人不觉得要对此事做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