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他终于感觉到那所谓的变化了,难以启齿中又带着点兴奋。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把手伸下去轻轻触碰了一下。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令他浑身发麻,齐舒志也不是不通人事,自然知道该怎么解决的。
只是解决之后难免会弄脏被褥,到时候丫鬟进来收拾看见了……
但他也是真的想试试,毕竟以后是要娶妻的,现在试试就不怕到时候出丑了。他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然后从衣物里拿出一张帕子,之后飞快的缩回了床上。
为了送齐舒志,一家人都早早的起来陪齐舒志用早饭。齐舒志穿着甲胄出现在饭厅,江氏一看见他就道:“怎么脸红成这样?是不是生病了?”
“咳咳。”齐舒志的脸更红了,道:“没事,就是……没睡好。”
“没睡好?”柳姨娘奇怪了,“看着很精神啊。”
齐舒志:“吃饭吧吃饭吧。”
用了饭,一家人送他到门口。齐舒志的亲卫早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今日穿的是盔甲,他的身份是西北总兵,是一军统帅,再缩在马车里就不合适了。亲卫牵来一匹纯黑的骏马,抬手将头盔戴上,齐舒志看了一眼家人们,道:“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翻身上马,上次和军队一起出城他还不太会骑马。大哥带着他共骑,爹脸上不在意,却很在意他会不会写信。齐舒志骑在马上,东边朝阳升起,轻轻一抖缰绳,“驾。”
他走过国公府门前历经风霜的石狮子,走过朱雀大街上齐家世世代代的出征都过踏过的那块砖头,走过了余府紧闭的大门,齐舒志忽然停住。
后面的马车上,邓晓脸上带着奇妙的微笑道:“你猜公爷停下来要做什么?”
夏先生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却开口道:“那还用说,要给丞相大人添堵了呗。”
齐舒志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指着余府的大门,一声令下:“敲门。”
立刻走出四个身穿铜甲的步兵,走到余家大门前一字排开,然后就开始哐哐砸门。
自从余大人官升尚书搬家至此之后,谁上门不是客客气气的?从来也没被人砸过门呀。而且此时还早,余府有一半人还在睡觉。门房还在喝稀粥吃咸鸭蛋,突然一阵砸门声吓得他的筷子直接把蛋壳戳了个大洞,咸鸭蛋的黄油流了满满一手。
不好,他心想这是皇上派人来抄家了?
来不及擦手就急急忙忙开了门,打开门一看外头站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军士,各个身穿铜甲,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完了,门房腿一软,真的是来抄家的。
齐舒志冲着门房招招手,“你过来。”
门房腿软的扶着门,“小的不敢。”
“公爷让你过去你敢不过去?!”那四个如狼似虎的亲卫一人抬着他一条腿,直接把人给抬到了齐舒志的面前。
齐舒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手掏出一只红玉发钗,道:“拿着。”
门房都快吓尿了,哪里还做得出什么反应?那四个亲卫齐声道:“拿着!”
门房浑身一抖,立刻哆哆嗦嗦的把玉钗拿在手上。齐舒志说:“交给你家小姐,就说桃子和美玉都给她了,让她……自己掂量着办。”
所有亲卫齐声大喊:“让她自己掂量着办!”
齐舒志一甩鞭子,“驾!”
黑马疯了般狂奔出去,亲卫们也甩鞭跟上。架着马车的军士狂甩马鞭,真有一种要用马车和他们赛跑的架势。夏先生直接扑在了马车里的地毯上,邓晓贴心的将他拉起来,好笑道:“先生您还好吧?”
因为战事丞相在衙门里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都没回去。他没回去,家里的女人们自然是不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事。余宁是被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的,她醒来就听见杏儿似乎在院子里和谁说话。于是呼唤道:“杏儿!”
杏儿推门进来,“小姐。”
“在外面吵什么呢?”余宁揉了揉眼睛。
“吵着您了是吧?”杏儿指着外头道:“门房小马一大早跑过来,说是有个凶神恶煞的将军一大早就来敲门,还让他转交一个东西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