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也不纠结这个,她目前眼中只有迟聿的腿,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她勾唇冷笑,两手放了上去,死命捏!
迟聿在看言一色如此乖顺的听自己的话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失策了,在体验了言一色的捏腿服务后,他确定他是失策了。
腿上的力道之大,让人难以忍受,才第一下,就让他大腿青紫,若再继续下去,他可能会被捏出内伤。
迟聿当机立断,一把将言一色捞进怀里,“不用捏了,坐着。”
言一色抬起了头,冲他意味深长的笑。
寒瑾端着酒杯,目睹了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脸玩味,笑道,“原来玉公子也会在人前调情,看来这婢女真是个可心的人儿。”
言一色在迟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这才瞄向寒瑾,错过了他方才说的句话,但迟聿没错过,可也不予理会,他不喜言一色认真地看向别的男人。
他端起了面前的酒,凑到言一色嘴边,“喝。”
酒闻着很香,琼浆玉液形容都不为过,言一色尝了尝。
迟聿又拿起另一双筷子,夹起菜,一边喂言一色,一边冲寒瑾道,“寒太子似乎有话要说。”
在寒瑾眼中,玉叱觉一向不近女色,可此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婢女调情,卿卿我我,说不惊异是假的,心下正乱着,就听到了迟聿的话。
寒瑾面色如常,“玉公子敏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
迟聿应了一声,喂完言一色最后一口,放下筷子,抱着她起身,寒瑾随之站起,走到前方带路。
言一色虽不知寒瑾和迟聿说了什么,但看两人的意思,是有话要出去说,离开这里正合她意,到了殿外没有乐曲声,她也不必闭着听觉了。
九公主和十公主注意到了三人离席,九公主朝十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人相继离开了长乐殿。
混在一群公子哥中吃喝玩乐的祁东耀,注意到了迟聿和寒瑾的离去,也留意了九、十两位公主的离开,面上不动声色,却是上了心。
……
出了殿门后,寒瑾带着迟聿远离了此处的灯火喧嚣,一路向幽静的地方走去。
寒瑾身后跟了两个心腹,迟聿身边跟着乔装打扮的言一色,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长乐殿外花园里的小路上。
待四周无人,足够安静时,寒瑾才缓声道,“本太子今日,是想替阳慧长公主向玉公子求医。”
阳慧长公主?求医?
言一色眸光一动。
迟聿眉目不动,神色间一片凉薄孤冷,“阳慧长公主有何疾?”
寒瑾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迟聿会主动问,他了解玉叱觉几分,但凡向他求医问药,只要他肯问病情,基本都会答应诊治。
寒瑾清贵无双的脸上浮现笑意,“这本太子不知,阳慧长公主想和玉公子见面后,亲自说。”
迟聿未迟疑多久,便一口应下,快地寒瑾失笑摇头,“亏本太子还准备了一箩筐劝动你的话,没想到你如此轻易就答应了。”
迟聿背负着手,俊美的脸庞微抬,眼眸望着高悬在浩瀚天际的冷月,声色淡漠,“阳慧长公主曾是名扬天下的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为无忧国立下汗马功劳……纵使长公主早已交出兵权,嫁人为妻,后又丧夫,独自一人深居简出,但世人至今记得她的风姿和付出,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很是敬仰,身为他的徒弟,不好对阳慧长公主的邀请置之不理。”
这是玉叱觉今夜说的最长的一番话,看似解释了他为何轻易就答应阳慧长公主的请求,但言一色有种感觉,迟聿是在说给她听的,让她知道阳慧长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寒瑾听完迟聿的话,脸上一片缅怀之色,末了,笑道,“阳慧长公主知你来,必然欢喜,本太子带你过去见她。”
“长公主还在宫中?”
“本太子已与长公主约好,无论你是否答应她的请求,都会在庆合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