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_作者:臻棠(503)

2020-01-13 臻棠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来,言一色掩唇,又打了个喷嚏!

    她将斗篷的风帽戴好,默默转身,朝千星殿走去,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清脆的咯吱声在夜里尤为清晰。

    流思见无隐晕了过去,而言一色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走了,当下也不迟疑,两手拿好铲子,跟了上去。

    深坑中,漆黑一片。

    怀中还抱着古裳的无隐缓缓睁开了眼,为防她提前醒来再跑上去大闹,他点了她的睡穴,而后,莫名一笑,再次闭上双眼,没心没肺地在滴水成冰的时节里睡大觉。

    ……

    流思跟言一色进了殿中,替她取下斗篷收好,又及时奉上一盏热茶,这才跪坐在她腿边,亲昵地依偎,沉声问道,“娘娘,真任由他在坑里晕着!万一冻死……”

    流思并无担忧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到底是一条人命,又是被她拍晕,若再因她死了,她承担不起日后可能生出的愧疚。

    言一色一口一口喝着热茶,神色轻松坦然,语气随意道,“不用管,他死不了,放心。”

    流思闻言点头,心中的一点忧虑霎时烟消云散,她拿言一色的话当金科玉律,全然相信。

    言一色手捧着茶盏,不动声色瞧了几眼流思的神情,见她眉目淡定闲适,已经没有某种沉暗的东西,彻底放下心来。

    她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床榻走去,挥挥手道,“我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天亮见。”

    流思从地毯上站起来,目送言一色的背影走入屏风后,心中满是暖意,因为她此时已经明白,言一色是为了她,才约无隐今夜子时前来的。

    能遇见这样护短的主子,是她三生有幸。

    ……

    宽敞华丽的床榻温暖松软,言一色只着寝衣,舒适地躺了进去,脑袋枕在枕头上,便想起了诏书一事。

    她伸手在枕头附近摸了摸,拿过装有诏书的锦袋,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回想起古裳那时的神色有异,以及无隐的不以为意,唇角勾了勾,就让她来看看,这诏书到底有什么秘密好了,希望他们二人能为她解惑。

    今日言一色在街上遇到无隐等人后回到宫中,正巧墨书在她殿中等候,因为迟聿的命令,墨书被留了下来,听候她的差遣,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她,至于苏玦,依旧和往常一样,坐镇京中。

    言一色问了墨书传位诏书的事,毕竟迟聿只说让她保管,其他的一概没提,信息太少,实在很让人有探究的欲望。

    她本以为墨书跟随在迟聿身边,诏书的事情,他应该知道的比自己多,可她问了后,才发现,墨书没比她好到哪儿去!他甚至不知道迟聿让她保管诏书!

    言一色唯一从墨书那里知道的有用信息就是,无名和古涛在找先帝的传位诏书,而他家陛下用了障眼法,让他们误以为东西在荒月!

    墨书又去问了苏玦,也并未问出更多的内容来。

    所以,言一色只能靠自己去获得有用的线索,那么,古裳和无隐明显就是个突破口。

    诏书的这事因迟聿的态度,而变得有些奇怪,要么先帝的诏书里隐藏着绝顶机密,重要到即便是面对她,也只能透露一星半点,远远不能窥见它的真面目;要么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迟聿纯粹是怕她在宫中待得无聊,所以给她找一点事情做,毕竟他手底下的两员大将墨书和苏玦,都没有接到关于诏书的任何部署安排,不太合常理。

    言一色挺好奇,无名和古涛要这诏书到底有什么用?

    她相信墨书和苏玦一定也很疑惑。

    似乎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大暴君了,但他明显一个字都不会吐露,否则会在临走前主动交代清楚!

    “啊切!”

    言一色的思绪被自己的一个喷嚏打断,她回过神,困意渐渐袭来。

    她把玩诏书的手停住,然后手臂一扬,随意扔到了里侧,用被子裹紧自己,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

    今夜,言一色这边有无隐这个小插曲,临睡前活动了筋骨,又带着不太重要的疑问,跑去和周公聊天,沉浸陶醉,丝毫不辜负漫长黑夜,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