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皇帝震怒而起,一脚将段宸踹翻,“鸠占鹊巢?朕登基之时你这个愚蠢的侄儿还未出生!”
苏禾望着那段宸趴于地面,早已没了往日神采,只怪先前自己看不清,上了此人的当,也信了此人的话,她如何不恨,满心皆是恨意。
太子拱手对皇帝说道:“还望父皇将段宸交与儿臣处决。”
皇帝瞥一眼太子,下了圣诏,谋反之罪,已是死路一条,段宸纵使心中再多不甘,已无力反抗,从此再无文轩王府,上下七十多人尽数被抓。
随即将段宸押入大牢继续审问,严抓同党,整治云南,追查朝中可还有追随段宸之人,一律死罪。
段宸站起身,如今他唯一所期便是能放过余沅儿,毕竟她是苏禾的姊妹。
苏禾见他请求,冷笑一声,“我与余沅儿并无丝毫关系,我并非柳氏亲生,文轩王白费心思了。”
段宸身形一震,久久不能平息,他竟为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人,耗费如此之久的时间,早该就苏禾除去的。
最终被士兵拖下去,余沅儿也离死不远。
从重华宫中出来,此行太子未与苏禾说话,只是淡淡地吩咐人将她送回东宫,他便要前往刑部。
苏禾眼巴巴地瞧着太子的神情,他仍是如此漠然,捏他的衣角不想放手,奈何抵不过太子冷颜,待她离开时,他那衣摆被她捏得皱皱巴巴。
不过一日,文轩王谋反之事满朝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恨不得与他毫无任何接触过,甚至是曾与段宸私下喝过酒的大臣皆被审问一番。
主审之人是东宫太子,他也借此清了不少不作为的官员,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被抓之人,重则死罪轻则罢官。
太子在刑部繁忙,鲜少回到东宫。
苏禾觉得他是故意不回来的,便亲自跑去刑部,却又被太子用人给领回去了,她不敢与他闹,就是相见他嘛。
匆匆过去近有一个月,此事件稍落下,段宸与一众同党拉去幽州斩首,那余沅儿熬不住身子羸弱,病死于狱中,苏禾心中通畅不少。
只是殿下仍是疏远她,也不是要和离,便是对她没有以前关心了,这让苏禾难受极了。
主卧里的床榻换上新的了,可殿下鲜少与她同睡,甚至都不亲近了,睡觉也不会抱着她,中间就跟隔了一条线。
苏禾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只能趁他睡着后,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待太子醒后,她也哭着问他:“是不是不要阿禾了。”
太子却不言语,闹得她心里慌得不行,便压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他去刑部,就这样将僵持着,苏禾还是被拎起来放在榻上。
太子望着她微湿的眼眸,只好道:“孤只是想安静几天。”
苏禾垂着头,“殿下要静多久,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时常见不到你,我好不开心。”
段鹤安却沉默无言,他也不知自己要想多久,总之不愿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阿禾可是需要之时才会看见他,不需要之时可以离开。
他不想如此卑微,须得让阿禾吃吃教训,做他的太子妃,该如此不听话,是该罚。
段鹤安侧首便见苏禾垂着首,眼泪簌簌落下来,于心不忍,本能伸手地轻拭她的泪。
苏禾抬起小脑袋,凑近他怀里蹭蹭,“阿禾真的错了,以后真的真的只爱殿下一个人。”
段鹤安微愣一下,暗自轻叹,他怎么管不住手呢,下次可不能看她哭了。
苏禾拥着他,心里总算得到一丁点安慰。
刑部之事处理后,太子回来的次数渐多起来,虽然二人还有隔阂,但至少殿下不会故意躲着她了。
苏禾会去亲自下厨给太子吃,虽然他不评价,但还是愿意吃她做的菜呀。
天气渐渐热起来,苏禾的衣裳也单薄了不少,一身齐胸襦裙衬得胸前越发丰润,身段是玲珑有致,美韵十足。
太子见了心有不满,怎可如此低胸!在寝殿里还好,若是穿出门让别的男子瞧见怎么办,每每都想将她衣裳再扯上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