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名言,你说说看?”
“《礼记》记载,女子就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妾身认为,此话说得甚有道理,譬如……”章昭训念得眉飞色舞,用史上各大贞洁烈女举例。
太后和尉迟璟的神情却有些耐人寻味。
太后不再说话。
“此类无用的书籍,往后还是少看为好。”尉迟璟直接打断章昭训的话,淡淡落声,连眼神都不愿给她。
章昭训受惊,顿时不敢念了。
观察尉迟璟和太后的神色,她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并不符合他们的心意。
但话已经说了,不能收回。
章昭训暗恨容茶传递给她错误的消息,遂刻意地睇了眼容茶,怯怯道:“妾身是从太子妃处所学到的。太子妃收藏了不少有关女德的书籍,妾身以为殿下应该会喜欢的,难道殿下和太后不满意吗?”
容茶立时打起精神,觉得章昭训实在是胡说八道。
她什么时候教过章昭训这些。
不行,她不能让这个小婊砸污蔑她。
今天,她要拿出她的气魄来,暗戳戳地反击回去。
然,她还没有有所行动,太后便沉下了脸,拍案道:“太子妃贵为一国公主,涉猎的书籍应当是分门别类的,怎么会只看那么一点书。怕只怕,是你将心思用在其它地方,才将那些书当成宝贝来念了。”
太后说罢,也不顾章昭训什么脸色,直接问尉迟璟,“哀家听闻昨晚,太子妃和太子两人就交流了不少内容深刻的书籍。太子,是吗?”
容茶顿时心虚了。
该死的,她昨晚的表现那般糟糕,狗太子想必要数落她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发制人。
趁着太后对她颇有好感,她先自个说出不足,再表示反省,就避免了即将到来的尴尬。
只是,她未来得及开口,尉迟璟已对太后说:“此事不假。”
尉迟璟转眸,望向章昭训,面上是一派俊雅清朗,语声和缓,却是字字犀利如刀。
“太子妃腹有诗书,学识渊博,四书五经经史子集百家思想倒背如流,又深谋远虑,颇具见地,昨晚还就南方水患北方地动之事,为孤献上良策。她身为孤的左右手,学习琴棋书画等十八般技艺,夜夜红袖添香都来不及,哪有功夫看你说的这些书?”
尉迟璟不愧是能与当朝诸多才子展开辩论,并用不着服输的太子。
一番话,说下来忒利索,脸不红气不喘,都不带停顿的。
容茶听得目瞪口呆。
狗太子口中的太子妃,跟她是同一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的情况大概就是,狗太子滚到床中间,被茶茶一脚踹到边上,再滚到中间,继续被踹……
狗太子:人不如猫,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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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尉迟璟那番话说罢,全场最尴尬的人莫过于章昭训。
章昭训没想到,她难得和太子说上一次话,太子竟然不给她面子,当着太后的面,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章昭训顿觉无颜再出现在他面前,恨不能自己挖个坑跳进去。
她拿出帕子,遮住下半张脸,随便找了个理由,带着她的一卷竹简向太后和太子告别。
容茶望着章昭训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尉迟璟,甚是错愕。
章昭训不是狗太子的心肝肉吗?
狗太子怎么舍得奚落他的心肝肉,还那般抬举她范容茶,干脆地表演了一个大型双标现场?
容茶百思不得其解,一双杏眸里,波光盈盈,透着几分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