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呢!到底是怎么丢得酒?!”
没人晓得,“咱们哪知道呢?!反正现在没人不晓得他们家满县城找酒了!”
“真是邪门……”
众人又议论了两句此事,沈攀并不感兴趣,放下茶盅,同众人论起如何敲打仪真的乡绅。
——
被人笑话了好几天的五景酿的小崔老板,今天不找酒了。
找了几天的酒,现在走在路上,人人都问她,“你家的五景酿找到了吗?”
换句话说,出名了。
崔稚乐和得很,看着槐树摊子里的榆木钱一天比一天多,到了昨日,直接超过了栗老板家栗子黄收到的榆木钱,崔稚是一百个开心。
栗老板惊讶的不行,“你丫头,天天忙乎着找酒,歪打正着地,还真就把名声扬起来了!”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歪打正着的事,只是栗老板不懂其中的奥妙罢了!
栗子黄因为和五景酿绑定的缘故,今次明显比往年收的榆木钱多,栗老板是又惊又喜,禁不住夸崔稚,“丫头是个福星哦!”
崔稚说错,“我是财神!”
栗老板笑得不行,“行行行,财神!但这才五六日,离着三十日还远着呢!这几日人家听了你找酒的事新鲜,过些日不新鲜了,销量就下来了!”
崔稚嘻嘻笑,“这不才找酒呢嘛?这酒能不能找到,从哪找到,找到了又如何……事儿多着呢!不怕不新鲜!”
她说着不忘提醒栗老板,“您和我打的赌可别忘了,到时候我赢了,把您家的铺子都给我摆上五景酿!”
“那是自然!我老栗说话算数!”
崔稚仰了脸,“好!栗老板且看吧!”
她说完就走出了门去,小胖手放在嘴边撑开,朝着大街一声喊:“找到偷酒贼了!” 找到偷酒贼了?
街上的行人听了这话,没有不转头看的。
当头的闲帮赵六刀这几天找的头都大了,没找到酒不说,且那五景酿的酒每天一盘点,竟然还能少几瓶!
他叫上兄弟几个,前前后后把五景酿储酒的院子围了一圈,十二个时辰轮班守着,一点用都没有,那酒照样少。
他都要怀疑是酒家盘点的时候故意藏了酒了!
他是西风液派来的人,不必听五景酿那两个小孩的使唤,亲自叫人替五景酿盘点库房,但盘点了两天,还是少!
到底谁偷了酒?!
赵六刀在仪真县组闲帮好些年了,从偷鸡摸狗到侦查破案,好事坏事做过一箩筐,就是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他正急的满头疙瘩,站在大槐树下扇着凉,陡然听见崔稚这一嗓子叫喊,直接跳了起来。
“哪了?哪了?!看我不打死这个贼!”
他一把提起靠在树上的狼牙棒,立时要往院子里冲。身后的兄弟们全撸了袖子,紧跟其后。
“没在院子,在这呢!”
崔稚赶忙叫住了一众要吃人的汉子。
街上已经聚了不少人,都伸着头等着看。
赵六刀被崔稚这一喊,急急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来,把摊子前后看了一遍,不是平日里卖酒的小厮、管事,就是来卖酒的人,再就是崔家的小丫头抱着她的狗。
“哪有人了?!”赵六刀问。
小丫头摇头:“没有人!”
“没有人?”赵六刀瞪了眼,“小丫头逗我玩呢?!”
话音一落,只见那小丫头伸手指了她的狗,“就是我的狗!”
“啊?!”
赵六刀傻了,街上凑热闹的路人却都哈哈大笑起来。
“自家狗偷自家酒,这是什么事?”
赵六刀也想问这是什么事!他千防万防地防贼,这狗竟然才是贼!
“到底怎么回事?”
崔稚哼哼着提了墨宝的耳朵,“我们五景酿因为想要给所有人都能喝到上品质的好酒,就把酒罐做的很小!比着一大坛子地卖,很不划算,但是买我们家酒的人却划算,价钱不多就能喝上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