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拜谢不敢接受,深深看了穆氏一眼,离去了。
沈攀瞧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
这些事,崔稚都不知道。
昨日孟中亭喝了她的杏子酒,与他们几人一块说说笑笑叙了一阵话,到了天色渐晚,离开了去。
而魏大人始终没有回来。崔稚想起魏大人当时的神色,心里有点毛毛,顾不得满口杏子酒气,起身去巷口茶摊找,谁想到茶摊老板说,魏大人吃了半盏茶,就结了钱走了。
去了哪里,并不知道。
崔稚这心里毛毛地更厉害了,虽然魏大人不会走丢,可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生气了?
她去街上找了一圈,没找到,邬梨满不在乎,“上街玩去了呗,丢不了!你不是不跟他玩吗?还找他做什么?”
“我没有不跟他玩呀!这不是让他帮个小忙吗?谁想他小气巴巴地,生气走了,也不说一声!”
谁想话音没落,魏大人就进了院门。
崔稚真想打嘴。
魏大人却没听见似得,径直回了自己屋里。
崔稚跟上前,他却关了门。崔稚碰了一鼻子的灰,小心肝乱跳,魏大人还从来没跟她生过这么大的气?这次是怎么了?
崔稚纠结了一夜,然而到了今日,魏大人也没有同她说话。
这可怎么办呀?
在线等,挺急的! 魏铭早饭只吃了两个三丁包子,喝了两口白粥便起身离开了,崔稚想跟他说两句什么,都没来得及。
段万全问崔稚,“你到底怎么惹了木子?”
崔稚把话说了,段万全琢磨道:“不至于吧?木子不是那种爱生气的人。”
邬梨也道是,手下迅速舀了两大勺馄饨,嘻嘻笑道:“可不管怎么样,你崔小丫有责任!”
“我有责任,你好像没责任似得?”崔稚去瞪邬梨,见那梨又伸手抓包子,“你手洗了没?!”
“你管我手洗没洗,你再不去跟木子赔礼道歉,他出了这个门,你今日还不得愧疚一日?”
崔稚烦躁地叹了口气,邬梨趁机赶忙抢了包子过来。
崔稚也不想理他了,闷了一口粥,用纸包了一个藕盒,起身往魏铭房门口去。
不想刚到门口,发现魏铭竟然在收拾行李。
“你、你要去哪?!”崔稚吓了一大跳,一步跨进房里,一下按住了魏铭的包袱。
她看着魏铭,魏铭也看着她。
崔稚朝着魏铭撅嘴,“你怎么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算我做的不对,你说我两句骂我两句也行呀,不言不语是做什么?!”
魏铭挑了挑眉,见她说着话,直接跳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他的行李包上,非常不满地看着他。
魏铭歪歪头,看了她两眼,一时没说话,她却急了。
“我本来还想着,昨天喝杏子酒的时候,你回来也一起喝,谁知道你不会来,我们喝到最后都有些醉了,这才没给你留。你也不能都怪我呀!”
魏铭闻言顿了一顿,“原来昨天还背着我喝了杏子酒,没给我留。”
崔稚一噎,“你、你不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没让你立刻回来?你不是也答应帮我一个小忙吗?你要是非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你怎么能同意了,又生气?”
魏铭听了这话,更是向后退了一步,抱了臂,上上下下将崔稚打量了一遍。
“我要是非不同意,你没办法?谁昨日死死拖着我的?”
昨天把他拖得这么死,他一动都动不了,她真是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崔稚也晓得昨天是逼着他同意的,“那、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要走人……”
崔稚撅了嘴,“你不许生气!”
“我连生气都不行了?”魏铭笑问。
话音未落,伸手扯到了包袱,“我不能进门,也捞不着喝杏子酒,还不能生气,那我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