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太监外甥徐继成!
就在这个当头,魏铭突然上前,一把擎住了那彭久飞和孟中亭的胳膊,他一使力,竟然将两人撕捋开来。
崔稚和松烟赶忙问了孟中亭有没有事,那彭久飞意外,盯住了魏铭,“你又是什么东西?”
魏铭面不改色,“你呢?”
彭久飞忽的怒了,上手就要推魏铭,只是他一掌出去,魏铭明明站在他掌下,此刻就像是神仙推手一样,忽的就没了影。
彭久飞更添恼火,谁想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彭二爷,你那通政使的老爹,可乐意看你这般?还是说,你想当接打人给佟孝贤的侄子乐和?是怕传不到京城去,还是怎么?”
这声一出,彭久飞就定住了,像是被点了定身穴一样,他看向魏铭,他不知道,魏铭是怎么到了他耳边,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他也不知道,魏铭为何这么清楚他的底细,知道他是通政使的儿子;他更不知道,魏铭竟然连佟孝贤的侄子都清楚,而他目光想一旁扫去,见那徐继成满脸迫不及待的兴致。
“你是什么人?!”彭久飞眯眼看向魏铭。
魏铭朝他摇头,“息事宁人的人。”
彭久飞不出声了,紧攥的拳头松了开来,他这一松,那徐继成可不乐意了,“嘿!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来就是个响屁呀!”
彭久飞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样的话,那刚刚被魏铭按下去的火气,蹭得一下窜了上去,他一转身对准了徐继成,“哟,听口音不是山东人?来山东考乡试?”
他这一问,街上的人哗哗转头看了过去,那徐继成可不怕,“不是本地口音不能乡试了?你管得着吗你?”
彭久飞说管不着,“但要是有人冒籍,我可就不得不管了!”
那徐继成皱了眉,“你小子别没事找事啊!”
“哪个没事找事?”彭久飞说着,脸上的皮肉一跳,忽的呵呵笑起来,“我同这几个兄弟耍乐,你跟着掺合什么?!我彭老二惯爱耍乐,不懂就别掺合!”
彭久飞特特提了自己的名讳,谁想那徐继成挠着头,问向左右,“哪个彭家?”
他左右牛长恭、冯启春都是来冒籍的,谁知道呢?牛长恭一头雾水,“没听说呀!兴许本地的财主家的?”
这话一出,彭久飞这心头被人无形中暴击。
姓徐的竟然不知道他是谁?!
魏铭在旁边看着,不由露了笑。
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狗咬狗一嘴毛,就让他们咬去。
魏铭招呼了众人,“再不买书,耽误回去的时辰了。”
孟中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些丧气,崔稚问他,“那个人同你什么关系呀?横成这样?”
“没什么关系,左不过他爹同我大伯父,都在京城做官。”
京城做官的多了,难道个个都能不要脸地攀交情?
崔稚只觉得那个彭久飞讨人嫌的很,她瞧了孟中亭没事,又转过头来问魏铭,“魏大人,你刚才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没伤着吧?”
“没有。”魏铭拍了拍袖子,“小事。”
崔稚砸吧嘴,瞧魏大人的眼神里有点崇拜,“魏大人,你可真行,回头你教教小六,他是个傻的!”
魏铭可就笑了,“也好。”
众人一道往书局去了,那街上,彭久飞同徐继成吵了两句,尹组几人就来了,那几人倒是没给彭久飞壮胆扩大战事,都是劝和的意思,不久便拖着彭久飞离了去。
街上消停了,孟中亭才暗暗松了口气。那个彭久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同他缠上了?他同这个人一星半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人缠他做什么呢?
他一边烦厌那彭久飞,一边跟崔稚他们道歉,“因为我坏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都劝他没什么,邬梨还道,“有些个富家子弟逍遥跋扈惯了,不把人当人,那个姓彭的就仗着自己老爹当了三品官呗,看你是个老实孩子,故意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