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仍不甘心,去看周太尉,见他摇了摇头,方唱诺告退。赵绪这边,中书令徐林及天策府上将秦镇南向来都是支持他的,两人自然主战,退殿后都在宽慰赵绪,道陛下定能权衡利弊,作出抉择。
赵绪神色沉重,点了点头,只望父皇可以想通。
赵绪把轻云牵到马厩,心中仍郁结难解。江云涯看他脸色便知不是什么好消息,给他倒了杯茶,静静等他诉说。
“三日前,东西突厥联军来犯,屠了两座城池。守边将领莫休自杀谢罪,而城中男子尽遭屠戮,妇孺全部为奴。”赵绪沉默许久,才慢慢道。这
事实太过惨烈,几乎可以想象边塞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样子。
“……”江云涯也沉默了,许久才道“小绪,师兄想回凉州。”
“好。”赵绪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平静道。
他早就知道分别在所难免,但没猜到那么快。
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而他们死的不是知己,而是苍生。
第十一章 偶尔调戏冰块脸
翌日上朝时,皇帝宣布对突厥用兵。派孙道为兵马大元帅,抵御两路联军,而太子与晋王则坐守长安,负责后方粮草事宜。
得知孙道是此次统帅,赵绪安心了些。孙道是两朝老将,为人刚正不阿,是块有名的硬骨头。他素日闭门谢客,与自己及太子都是来往甚少,但其人心思缜密,善于用兵,与天策府上将秦镇南并为大雍武官的两大支柱。
此番东西两部突厥来势汹汹,不同于以往仅仅劫掠财物那般简单,进京述职的将领悉皆提前返回驻地,巩固边塞防守。而江云涯因上次铁骑突围闯出了些名气,被孙道要了去,命为左翼先锋军校尉,即日便要动身。
小院子里,石榴已经结果,但还是小小数颗,尚不能食。以前还想着中秋时可以一起在这儿,赏月剥石榴,而现在,却是八月不到就要分别。
临别前一天,江云涯收拾好了东西,整个屋子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师兄,我舍不得你…”赵绪没想要那么婆婆妈妈的,但还是忍不住。
“我会好好回来的,别担心。”江云涯伸手抚着少年黑发,柔声道。
“…嗯”赵绪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又咽下去了。先锋军说起来是威风,编制内皆为精兵良将,但危险却最大。先锋军上阵杀敌是去鼓舞士气,让敌方闻风丧胆的,所以更要视死如归,锐不可当。
怎么变得那么扭扭捏捏了……今天这气氛弄得,真跟生离死别似的了。哎!想什么呢,没有死别!只有生离!!
赵绪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后还是烦乱地说道“今宵有酒今宵醉,不管了。”话刚落,便搂着江云涯的脖子亲了上来。
少年太过热情,香软的小舌直往他嘴里钻,汲取着口中的津液,江云涯也是情动,直接把少年抱了起来回吻。赵绪睁大了眼,被吓了一跳,身体忽然悬空,没有着力点,只能用腿紧紧缠着男人的健腰,搂着他脖子,屁股上还垫着一双火热的大手。天色未晚,两人便在露天院子里做这般羞人动作,弄得赵绪又有些臊又有些激动,忍不住在他怀中蹭着。
“把…把门关好。”赵绪催着江云涯去关门,但男人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一路上抱着他去锁上门栓。今日江云涯穿了一身银色轻甲,衬得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看得赵绪更是心动,便伏在他耳边悄悄道“师兄,我想要…”
“……好。”白日宣淫,江云涯耳根有些发红了,而转瞬间又听到少年另一句“在这里,好不好?”
“嗯~?好不好?”赵绪看他耳朵红了,就更变本加厉地把那耳垂都放在嘴里含着,模糊不清道。
“嗯。”江云涯落荒而逃,去屋里拿那瓷瓶子。
趁他拿东西的空子,赵绪便迅速地开始扯衣服,脱鞋袜,想着是欲遮还休,还是一丝不挂。这还是第一次不在床上做那种事情,少年有点期待又觉得羞耻。
江云涯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弟正伏在院里那个圆石桌上,衣裳半褪,凌乱地露出些许光裸的后背,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莹润光滑。
“来了么?快些…”赵绪觉察到身后人火热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催促着,然后把上身放平,翘着屁股。冰凉的石桌紧贴着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一阵寒意,带来一种另样的快感。
“…嗯。”江云涯把油膏涂在指上,撩开他衣衫,露出了饱满挺翘的两瓣,然后在那嫩粉穴口边上不慌不忙地按压揉捏,弄得赵绪一阵阵喘息。带着厚茧的粗糙火热的手指就那么一直在穴口蹭着,却迟迟不再进一步动作,直到赵绪等不及了要伸腿踹他表示不满的时候,才把手指伸了进去,惹得少年抬起的腿又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