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守卫是雁州将士,见了他毕恭毕敬地放行。入宫后安长卿直接去了干正宫,料想这个时辰萧止戈应该准备休息了,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汪昱见他回来,满脸喜色地迎上来:“王爷可算回来了。”
“陛下呢?”
汪昱道:“王爷不在宫中这几日,陛下都在崇政殿偏殿歇息。听韩总管说,陛下每晚都要处理政事到很晚才歇下。”
安长卿拧起眉头,又转身去了崇政殿。
崇政殿偏殿果然灯火通明。安长卿过去,外面的宫人看见他就要出声行礼,却被安长卿拦住了。他放轻脚步走进内殿一看,果然就见萧止戈正埋头案牍,案头的奏折堆了老高。
韩彰在一侧剪灯芯,将烛火挑亮些,一抬头正瞧见门口的安长卿,顿时惊了一跳:“王爷?”
萧止戈闻声抬头,看见安长卿眼神便深了深,接着又有些赌气一般道:“雁王真是稀客。”
安长卿抿了抿唇,给韩彰递了个眼色,便往内走。韩彰意会,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将外面伺候的宫人也打发去了外面。
萧止戈这几日很不高兴,觉得他的喏喏就像一只得了自由的鸟儿,一放出去就不愿意回来了。这些日子他独守深宫,听着王府传回来的消息,气闷的饭都少吃了两碗。
他故意板起脸来,也不先开口说话。若是在前朝,那些朝臣看见他如此模样,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了。
可惜安长卿却不是那些畏惧他的前朝官员,也不怕他佯装的冷脸。他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便扑进他怀里,又搂着他的脖颈顺势坐在了他腿上,还仰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弯着的眼睛里盛满狡黠:“我好想你。”
萧止戈努力绷着脸,硬是没吭声。
安长卿于是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又问:“陛下想不想我?”
萧止戈终于绷不住,扣住他的腰,将他抵在自己与桌案之间,发狠地咬了他一口:“我想不想你,雁王不知道么?”
安长卿配合着他的亲吻,嘴角高高扬起来,黑亮眼底满是笑意:“我知道的,所以我趁夜回来了。”
萧止戈动作一顿,手臂不由收得更紧,动作也更凶狠起来……
而这一晚,安长卿为这几日不归家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不仅被按着做了许多羞耻之事,还被迫签下了诸多不平等的条款……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我觉得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两人晚上还是宿在了崇政殿的偏殿之中。
头一天晚上被折腾的太过厉害, 第二日安长卿便有些起不来床。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腰酸背疼过了。除了两人刚圆房那阵磨合期,后来大部分时候萧止戈都是极尽温柔的。大概是男人真被他几日不归惹恼了,连亲吻都带着凶狠猛劲儿, 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才好。
想到昨晚被迫承诺的一应事宜, 安长卿脸颊热了热,有些恼却又有些心虚。说到底还是他理亏在先。揉了揉发酸的腰,安长卿趿着软底鞋起身。外间伺候的宫人听见动静,便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他洗漱。
汪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等他洗漱完便捧着的衣裳来为他更衣。安长卿封王之后,一应常服礼服也都按照亲王规制赶制了新的出来。
亲王服大多是深红或者深紫等颇具威严的浓重颜色。安长卿换上一身绛紫色常服,墨发用紫金冠高高束起, 少了几分青涩稚嫩, 多了几分沉稳大气。
汪昱细心替他将衣裳下摆抚平,赞叹道:“王爷穿这一身, 更有气势了,倒是与陛下有些相像。”
安长卿本身是偏艳丽的长相,如今这绛紫衣袍上身, 压住了几分艳色, 反而现出几分锋锐凌厉的美感来。只是这美又与从前不同。从前他出门,容貌也是引人瞩目的,但却少了几分气势, 遇上不长眼的, 大概以为他是哪家富贵小少爷,说不得心里还会存些龌龊想法。但如今大概是与萧止戈相处久了,这宫中荣华又养人, 安长卿眉眼间气势已与往日截然不同。尤其是今日换了一身衣袍,更添几分贵气, 便是独自走在街上,怕也没人敢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