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养崽失败后/奸臣他怀了龙种_作者:浪棠(173)

  那惩罚二字被他说出来,带着别样的意味深长。

  云歇脸腾得红了,猜他是知道了,暗道自己大意,竟然放心让萧让和谢不遇那个大嘴巴单独在一块儿。

  云歇不愿说,这事儿他原本想埋一辈子,说出来就跟邀功似的,多丢脸尴尬,而且都是陈年往事了。

  他干脆装傻,把脸埋在萧让胸口,一副负隅顽抗的样,闷闷地说:“那你‘惩罚’我好了。”

  萧让面色一僵,云歇一旦不怕他那样,他是真没辙。

  云歇冷脸抬眸瞥他,见他吃瘪,悄悄扬了扬嘴角:“记得狠狠‘惩罚’我。”

  他桃花眼里带着点挑衅与得意,狡黠又生动,因先前的激烈仍面色微红,薄润饱满的唇光泽诱人,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

  萧让觉得他哪是惩罚云歇,相父勾人不自知,他要费好大的劲才克制得住,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萧让将人放下,解了雕龙绘凤的床幔。

  不一时,床上人影交叠,龙床轻颤,有靡靡破碎之语从帐幔间的缝隙溢出。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帐幔里探了出来,线条匀称,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

  那只手不时舒展,像是绽放的昙花,没隔一会儿却随着令人耳热的低吟猛地蜷缩紧握,淡粉的指甲片都要掐进肉里。

  很快帐幔里又伸出另一只稍大的手,不由分说地替他拨开掐的生紧的手,似乎是怕他伤到自己。

  半梦半醒间,云歇隐隐察觉,萧让一寸寸吻过那丑陋狰狞的疤痕,细致又温柔,像只小兽在默默替他舔伤。

  云歇突然就觉得自己痊愈了。

  他还是知道了啊。

  云歇努力撑开失焦的眼,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道:“……你不用因内疚弥补我,都是我自愿的,与人无尤。”

  这也是他不想说的原因,他自觉自己帮助萧让的目的不纯,本不该接受他的愧疚示好。

  毕竟他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四有五好局,他不会和云峰平云彻作对只为帮助个素昧平生的傀儡皇帝。

  他只是为了活,并不高尚。

  萧让低笑两声:“不是愧疚。”

  他的相父总能以各种方式曲解他的意思。

  萧让附在他耳边低低道:“是久藏于心的喜欢,是不减反增的爱慕,是对自己后知后觉的懊恨和对自己当初无能为力的愤怒,是对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对你好点的忏悔,以及想要……相守一生的愿景。”

第73章

  云歇第二日醒来, 发现身侧空空如也, 他捂着发酸的腰爬起,睡意将散未散间,有种被白嫖的错觉。

  但他一低头, 便看见了枕上放着的纸条。

  云歇摊开, 略略扫了眼, 扬了扬嘴角。

  萧让有急事回宫了, 处理完就回来。

  “这有什么可说的,多此一举,我问问下人不就知道了。”云歇慢慢将纸条卷起,自言自语着,眼里却浸润着笑意。

  云歇用完早膳便去了书房,继续翻阅典籍, 想尽快给崽定个名。

  他翻着翻着,动作却慢了,手不知不觉摸上了毛笔, 心不在焉地开始在宣纸上写写划划起来。

  外头敲门声响起时, 云歇才回神,他一低头发现自己写在纸上的东西, 脸腾得红了,在急急的敲门声里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

  纸上是昨夜萧让同他说的话。

  “陛下,微臣回来了!”萧让在外头道,“不说话就是默许,我进来了!”

  云歇身形一震, 手抖间宣纸差点掉在地上,他急急忙忙站起,将宣纸揉成一团塞进了一边堆满了书的架子后,才彻底放下心。

  萧让进来时,便见云歇背对着他立在书架前。

  萧让不由地朝那架子看了眼。

  云歇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坐下。

  萧让走近,好奇道:“相父在看何书?”

  “不是看书,是准备给孩子起个名字。”云歇道。

  萧让眼睛一亮。

  他想搬个凳子坐到云歇跟前,扫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就云歇坐着的那一张,恶劣的笑一闪而过,故意蹙眉:“相父怀着身子,怎能坐这样又冷又硬的椅子?”

  云歇一脸茫然看他:“我觉得挺好——”

  萧让摇摇头:“我给您换张,您先站起来。”

  云歇依言站起,下意识扫视了下屋子里,没发现有别的椅子,正纳闷间,萧让已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拉着他坐了下来。

  云歇:“……”

  “舒服么?”萧让低笑两声,“不仅常温还时不时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