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被他握住,男人顺势将她自床上拉了起来。
长歌这时却撒起了娇,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长骨头一样倒在男人怀里。
时陌忍俊不禁地拍了拍她的腰,柔声道:“好了,快点起床,为夫伺候你穿衣。”
长歌:“……”
她想让夭夭进来,但看天色太早,也不舍得吵醒两个丫头。但他来?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头挨在他肩上,反问:“你会吗?”
时陌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想来都是一个道理,应当也会同样熟练吧。”
“什么同样熟练?”长歌脱口问出,话落见他眼中不正经的笑,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
同脱她衣服一样熟练啊……
“臭流氓……”她抿着唇轻斥了一声,坐直身子,微微扬了扬下巴,骄矜道,“不要你伺候了,你出去准备热水吧。”
时陌笑了一声,凑到她耳旁哑声道:“遵命。”
趁机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又赶在长歌娇斥他以前返身出去了。
长歌望着他转眼间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面仿佛还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她的嘴角忍不住又一次高高地翘了起来。
这样的时光可真好,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时光了吧。
她刚这样想,不久时陌就告诉她,还可以更好。
两人收拾好,时陌牵着她的手出门,刚走了几步,三日不见的蓁蓁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提着剑就跟上了他们。
时陌停下脚步,转身意味深长反问了一声:“你也要去?”
蓁蓁板着脸道:“我要保护姑娘。”
长歌:“……”
她正要说话,就听时陌淡道:“言下之意,我保护不好她?”
“殿下文才武略无人能及,奴婢不敢班门弄斧,只是如今天还未亮,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姑娘身边还是要有个贴心的侍女跟着才妥当。”
时陌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长歌:“我不够贴心?”
“……”长歌下意识觉得他这个眼神极为意味深长,极为危险,连忙道,“贴心,贴心……”
又硬着头皮转头看向蓁蓁:“你看,如今天色尚早,不如你再回去睡会儿?”
蓁蓁迟疑片刻,这才垂眸道:“是。”
时陌与长歌两人这才相携出门,他淡淡道:“你这婢女倒是忠心。”
长歌还未说话,又听他径自接了一句:“纵然忠心,却着实没什么眼力劲儿。”
长歌:“……”
好吧,由他说起眼力劲儿,她是无法反驳的。
偌大的园子,小桥流水,所过之处,一花一草打理得一丝不苟,春花在晨曦之前绽着幽幽的香泽,这香的安排也极有层次,多而不乱,繁而不杂,想来平日少不得人精心照料。可是两人一路走来,途中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
这样一路走至后门,长歌远远听得“吱呀”一声,像是守门的小厮见主家来了麻利地开了门。然而待两人走近,门边却已空无一人,想来是那小厮一开了门就识趣地躲开。
行吧,还真挺有眼力劲儿的。
踏出门槛,长歌又见门外此时已备好了一匹马,绳子一头系在门墩上。
她忍不住由衷感慨道:“你离开多年,底下的人还个个这样得力,真是不易。”
他闻言只是一笑,未置一词,细心地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又替她将帽子戴好,这才抱着她上马。
“我们要去哪里?”长歌坐在他身前,转头问他。
男人双手往前一勒缰绳,自然地就将她抱在了怀里,他一夹马腹,马儿就一路朝着前方漫漫黑夜跑去。
“天涯海角,去不去?”他的笑落在她耳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听起来竟还有些像个纵横情场的公子哥,此生别的不会,撩姑娘最是一流。
长歌:“……”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