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个贤后_作者:八月糯米糍(256)

2020-01-25 八月糯米糍

    她是会欣慰,还是会恨?

    懿和帝忽然很好奇。

    她性子清淡,朋友不多,生前唯独与舒妃走得算近……

    他也懒得猜测了,唤来夏晖,打算今夜去舒妃宫中,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

    一个暗卫却来回禀,冷宫有异。

    冷宫中,如今还值得他监视的人也就那一个了。

    何氏自进去后经历了什么,贵妃又对她做过什么,他心中无不清楚,只是不加过问放任,用她所受的折磨慢慢消解他心中被利用的恨意罢了。

    暗卫当明白主子的心意为何,懿和帝皱了皱眉,问:“何事?”

    “何氏买通了冷宫上下,今夜在冷宫中大肆做法……似是在祭奠已故的顾贵妃娘娘。”

    懿和帝神情微凝,本已迈向舒妃宫中的脚顿时转了方向,往冷宫大步而去。    秦.王府中宾客大多朝臣,这些人于大婚宴请一事也颇有经历,难得见得秦王这样早早就不见了人影的新郎,倒真如了长歌笑言,难免揶揄。

    一番笑谈宴饮,约莫三更天时,宾客开始渐渐散去。

    而新房之中,芙蓉帐暖,不过才算刚刚开始。

    两人喝了合卺酒,褪了衣裳,紧紧相拥在床。长歌软软躺在时陌身下,隐隐约约听到前堂渐散的喧笑声,想到上一次两玉城中大约也是这番光景,忍不住轻笑失神。

    “笑什么?”他的吻回到她的耳垂,哑声问。

    长歌转头看着他沉黑的眸子,在他耳边轻道:“两玉城那日,也是这般热闹。”

    “那不同。”他一哂,亲了亲她的红唇,气息吹拂在她娇美白皙的脸颊,“那时的热闹是我做出来的,热闹再像,我心中也明白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长歌双臂攀着他的脖子,眸光湛湛笑问。

    “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此来是为了什么,知道他们来是贺你我新婚之喜,知道今夜之后,你便是我此生的妻,朝朝暮暮,长长久久,再不分离。”他看着她的眼睛,定定道。

    长歌低笑一声,打趣道:“从来只听说女子执着于名分的,不想秦王殿下竟也似女子,不肯半分屈就,同我做对有实无名的夫妻。”

    时陌挑眉,眸中邪气微露,若有所思重复着她“有实无名”四字。

    长歌本含笑凝着他,倏然感觉到他霸道的占有,黑眸霎时圆睁,又惊、又酥,浑身骨肉便软了下去,忍不住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听他在她耳边哑声揶揄,气息粗重:“确实有实……有实好久、好久了。”

    长歌:“……”

    魂淡!

    臭流氓!

    长歌在神识彻底迷乱以前,仍记着方才前堂的光景,强撑着理智提醒道:“景王今夜总觉有些不同寻常,你……”

    “还有心思想别人?”时陌打断她,语气中颇有不满,“看来是在怪我不够尽心尽力了?”

    长歌对上他邪肆的目光,身子霎时又软了大半……他还想怎么尽力?不要,她真的会死在牡丹花下!

    忙似嗔似娇讨饶道:“没有……我是怕他又生坏水捣乱,挑这种时候来扰了爷您的兴致。”

    时陌顿了顿,眼中杀伐之气微露,重又深深吻住她,含糊道:“今夜谁敢来扰我与娘子的春宵良辰,我定要他后悔为人。”

    长歌:“……”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怎么听着像是色.欲熏心?

    到底,今夜是两人盼了两辈子的新婚夜,自是融融低语,鸳鸯绣被翻红浪。

    一墙之隔,秦.王府外,景王正离了宴。他今夜莫名殷勤,不仅亲自现身秦王婚宴,更一直留至宴散,与众朝臣一同离去。他人纷纷上车上马赶回,他竟还颇有兴致地弃了车驾,徐徐踏月而归。

    丞相骆忱与他是翁婿,此时伴在他身侧,一行半晌无话,及至景王府不远处,景王忽地停下来,抬头望着前方的夜空,久久看着,不知在看什么。

    骆忱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皇宫上的夜空,星光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