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玹瞧着身边的人:“你认识?”
“秦州城知府梁生,几年前年纪轻轻便在科举中考了个好名次,名次虽不是数一数二,但毕竟年轻,当时还在京城轰动了一时。但此人心系百姓,自请外调体察民情。这几年当得也不错,是个好官,再过几年大概会被召回京。”林朝余微笑道,“同时他也是我多年好友。”
赵玹很是惊奇:“你居然还会有多年好友?”
“几年前在诗会上认识的。”林朝余别有深意,“文人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奇妙,我们当初可是十分互相欣赏对方的文采。”
赵玹表情有些奇怪:“你居然还真参加过这些……”
林朝余得意道:“自然,我文武双全。”
林朝余刚自夸完,梁生便在退了堂后小跑进来了:“林兄!”
林朝余起身拱手行礼:“好久不见,梁兄可好。”
“好好好,林兄还是一如从前。”梁生简单客套一番,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集子,“这是我几个月前写的一本诗集,迫不及待想和你一起分享,求林兄多多点评。”
林朝余快速翻看一番,也不知道这人看了些什么进去,就在那里感叹:“妙啊,特别是这一句,这个字用得生动又贴切,真真是妙啊……”
林朝余无脑吹捧,梁生很受用:“林兄谬赞了,啊哈哈。”
赵玹:“……”
两人互夸了个够,梁生这才想起还有个赵玹,连忙赔礼,赵玹也不在意,林朝余顺道介绍了赵玹,顺道说明了他们是来找承剑山庄订刀剑的。
梁生:“这我知道,附近的确有个叫承剑山庄的江湖门派,城中也会来一些江湖人来找他们订刀剑。”
“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是想找梁兄打听打听承剑山庄的,毕竟我们了解不多,他们开价又高。”林朝余笑眯眯地道,“做生意嘛,总是要谨慎些。”
“我懂,但是我这回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梁生汗颜,“我初来这里时原本想要拜访,但是却被拒之门外,这才知道这个门派一直不见外人,甚至有七十年左右了。”
赵玹和林朝余心里有数,七十年,大致和赵思凡去世时间对上了。
“总之,这次还要谢谢林兄和赵兄了。我原本打算将他们安置在粥铺,但是有几人招了他们原本是要打劫你们,现在我已经将他们暂时收容在衙门内,让他们干干活,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放了他们。”
赵玹点头,难怪林朝余对此人评价这么高,的确是妥当的做法,不过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乞丐居然真的招了。
梁生:“林兄和赵兄以德报怨,此等胸襟真是令我佩服。”
“哪里哪里。”林朝余谦虚,二人又是一番客套,赵玹愣是听了一耳朵的废话。
“不过话说回来,不只是梁河县,秦州城好像也丢了不少人。”梁生挠了挠脑袋,“这几年我经常会去施粥的地方转转,现在想来,有很多原本熟悉的面孔好像渐渐都不再见到了,我原以为他们找到正经营生不再行乞,现在想来,还真挺可疑。毕竟细想起来,之后我也从未见过他们。”
林朝余煞有介事:“此事的确得好好查查。”
“失踪的都是乞丐和流浪汉,查起来不易,想必得花些时间。”林朝余告辞,“就不打扰梁兄了。”
梁生十分客气:“林兄和赵兄初来乍到,要不我带你逛一逛?”
林朝余:“不必,我们自己随便转转就好,若是得空便来你这坐坐。”
“好,届时我们可以再一起探讨诗词,林兄的作品也一定与我一同分享,多年未见,想必林兄的才华更上一层。”
“谬赞了谬赞了。”
赵玹默默地看着林朝余在那儿装,直到出了衙门,忍不住问他:“你真有什么作品?”
“以前硬着头皮写过一些,但大多现在看来都是无病呻吟,拿不出手,但那些诗书正经读过一些 ,不如我给你念点别的。”林朝余看着前方,拉长了调子,吟了一句,“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我知道。”赵玹点头:“鱼玄机的诗。”
走了一段距离后,赵玹又慢吞吞开口:“这首诗写得还挺不错。”
林朝余表示十分同意。
……
翌日这秦州城便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竹芳斋新来了个大美人,还弹得一手好琵琶,惹得富家子弟纷纷前去一睹真容。二是这城外冒出了吃人的猛兽,有个樵夫上山砍柴就被叼走吃了,尸骨无存。
一传十十传百,这猛兽很快在城中传开,体型越传越大,越传越可怖,甚至隐隐有成妖的走向。
反正闲来无事,林朝余和赵玹便去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