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沈越做画,皇子们都被集中到了一块地里,大家很有镜头感的一边掰着玉米,一面对沈越灿烂的笑,让沈越心里嗤之以鼻,你们这是摆拍,是犯规知道不?
“大皇子,把头低一下,好好看着你面前的玉米。”
“三皇子,劳作的时候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没有一个农人会这样笑。”
“四皇子,你收的是粮食不是毒药,不用那么苦大仇深。”
…………
等皇子们一个个捶着后腰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已经日落西山,大家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光顾着让沈越把自己的画的卖力些、勤奋些,自己竟然没吃中饭!!
饿肚子的滋味皇子们没有尝过,肚子里咕咕的叫声让他们大觉丢脸。好在沈越也没有让他们就这么饿着回宫的打算,命农人们挑了鲜玉米煮来,再蒸了红薯,土豆用肉烀过,便是他们的晚餐。
从来没有吃过的食材,让皇子们没敢第一个动筷子,沈越则是拿起一大块红薯掰开,对着里面黄灿灿、热气腾腾的瓤儿咬了一口,咽下才向皇子们让道:“皇子们请,这三物还有几种吃法,不过百姓们最长见的还要这样吃。”
听说百姓们都这样吃,一心想让当今觉得自己可以与民同甘苦的皇子们纷纷举箸,觉得用肉烀出来的土豆味道果然不错。
“此物甚是绵软,与肉味也相得宜彰,百姓们总算可以丰衣足食了。”三皇子感叹了一句。
沈越本不想理他,可是三皇子却还要多一句:“使天下百姓有如此佳物果腹,父皇真是功盖三皇五帝。”
你想拍你老子的马屁没人管你,可是这么说就有些过了吧?沈越将手里的红薯放下,向着各位皇子道:“此三样作物,如今还不能列为缴赋之用,而且农人们也没有肉可以使之借味。不过是糊口之物,说是佳物有些夸大了。”
见皇子们不信的眼神,他直接给大家留起功课来:“六皇子,你善财赋,可以留意一下普通百姓,不是地主或是官员家的庄子上的人,每年该缴多少赋税,只种这三样作物换算的话,一名百姓要种几亩地,在缴了赋税之后,能保证自己家一年到头可以吃饱饭。再看看他们自己手里,可有那么多的土地吗?”
“九皇子善算,不妨替六皇子算一算,三种作物每亩一年产出是多少,耗费人工又价值几何。”
“七皇子,你对制造器械一向感兴趣,何妨想想怎么样可以让这些农人给玉米脱粒更容易些?”
“三皇子觉得这三物是美味,臣请三皇子不如日日以这三种东西为食,不用多,只吃上三五日,再与臣说说感受。到那时三皇子不妨想一想,怎样才能让百姓们更容易接受种植这三种作物。”
“四皇子、八皇子对种植有兴趣,何妨也派人出去寻一寻,可还有这样的作物,推广开来,也是两位皇子之功。”
没有被分到任务的大皇子与五皇子眼巴巴的看着沈越,发现他又开始吃了起来,大皇子不免有些着急:“那本皇子该做些什么?”
沈越放下筷子:“臣接下来要忙着自己的亲事,怕是没时间监督各位皇子的进度,到时就要劳烦大皇子了。”
大皇子本还想着自己只是监督的话不容易见功,略一低头已经知道了沈越的深意,自己即是监督,那就有权对几个兄弟们的成果进行评判,隐隐的自己不就置于兄弟们之上了?
别的皇子也都想到了这一层,不过都觉得行事权在自己手里,到时自有办法不让大皇子指手划脚,也就没在意。却不想即担了名份,就有置喙的余地,一件事如此,件件事都可借鉴,如此温水煮青蛙之下,再想反抗哪儿有那么容易?
五皇子可就不干了:“怎么只剩下我一个?”
沈越站起身来向他浅浅一礼:“臣有个不情之表,还望五皇子成全。”
这是不是自己要办的事儿,比起几位兄弟们来都重要?五皇子两眼放光的看向沈越,别的皇子则羡慕的看向五皇子。
“臣接下来要操持自己的亲事,几位皇子中五皇子成亲的时间最短,好些礼仪想来都还记得。到时臣可能要向五皇子请教,还请五皇子不吝赐教。”这个五皇子在皇子之中实在中庸,沈越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