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亲王笑呵呵道:“本王只是挂名,尚书大人做主就是。”九皇子在一边狂点头,表示自己与忠顺是一样的想法。
还让自己做主,下次大朝的时候圣人是不是直接可以摘了自己的官帽?礼部尚书前所未有的强硬:“清查私弊之事,礼部已经落在了后头,只有尽早查完、改完,才能一洗前耻。”然后立逼着两位侍郎划出自己要查哪个司,什么时候能查完也得给他一个日期。
忠顺亲王与九皇子敢说自己不熟悉部务,两位侍郎哪敢说?捏着鼻子认下之后,再把各自划分的责任层层分配下去,礼部也与别部一样,大动起来。
看着礼部自己折腾自己,忠顺亲王得意的问九皇子:“皇叔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如何?”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九皇子向着忠顺亲王作个揖:“多谢皇叔指点,要不侄儿真不知该从何下手。”
忠顺不在意的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也是你们兄弟赶上了好时候,要不你再多上我家几次,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样的法子。”
所谓的好时候是什么时候,九皇子与忠顺都没说出来,可是两人都知道,若没有几位皇子同心办差,当今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的儿子,忠顺不会说出这番话。
“得了,我的事儿也完了,还得回府去听戏呢。”忠顺放下杯子,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皇叔。”九皇子叫了一声:“皇叔即已经来了礼部,怎么不多呆些时候,侄子也可借皇叔之威不是。”
忠顺眼神一厉,瞬间便重回懒散:“你可真是抬举你皇叔了。皇叔老了,没有那份雄心了,有什么威可让你借的。都说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我还是回府听我的戏、喝我的酒好。”
九皇子站在门边上不肯让开,认真的看着忠顺道:“父皇即敢让皇叔来礼部视事,就是相信皇叔。皇叔几年来在礼部不多言一句,知道的说皇叔一句谨慎,这不知道的,还当是父皇怎么皇叔了。这也让父皇失望不是。”
忠顺猛的停下了脚步:“这话,是你父皇让你说的?”
九皇子连忙摇头:“并非父皇所言。不过是我们兄弟一起向父皇请教的时候,父皇有时会感叹。侄子便知,父皇也是念着兄弟亲情的人。”
忠顺一动不动的盯了九皇子很久:“你父皇有个好儿子。”
九皇子微微一笑:“我父皇有几个好儿子,他也是一位好父皇。”
忠顺亲王就有些失神,做为曾经被先皇推出来,想与当今打擂台的人,他不是没对着别人夸先皇圣明。他自己很清楚,所以那样说,是为了让先皇对自己放心。而九皇子之言,却是发自肺腑。九皇子只有平实的一句话,这样平实的话,忠顺亲王从没想过会能在一位皇子口中听到。
“皇叔?”九皇子见他久久无语,不由的叫了一声。忠顺亲王回过神来:“即不放本王走,就和本王说说你想做什么吧。”九皇子又由衷的笑了起来。
沈越听了各部的反响,心里觉得很欣慰呀,皇子们都能出徒了,他也就可以一心的想想,最先苏到这个时代的东西是什么了吧?
谁知下衙回府,就见自己的母亲很矛盾的脸色。做为贴心儿子的沈越哪儿能不问上一句?才知道人家房氏是想带着他的媳妇出城去庄子上住两天。
这就难怪房氏矛盾了,这个时代对主妇们的要求可以用苛刻两个字来形容,所以沈越头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太太想去散散心,还肯带上玉儿,让我们父子放心公事,儿子感激还来不及呢。至于兄弟们,还有我呢。”
沈任的咳嗽声已经传来:“若只是上香,不过一天便可回府。在庄子上不周不备的,何必还要住几天?再说,你的生日不是也快到了吗,还是过了生日再去的好。”
不提生日房氏还在犹豫,一提自己的生日,房氏直接向着沈越道:“好在咱们家里的马车都改装过了,走起来又平又稳,也不用担心累着你媳妇。我这就给老太太与大太太送信,问她们可有兴致没有。”
这两个人不对劲,沈越敏感的发现了问题,脸上的笑就又盛了一分:“老爷说的也在理,好歹等着儿子替太太下过寿面,再让花房里好生准备准备,太太去住着也舒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