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便有恍然大悟之感:“即是母后如此说,想是错不了了。这个小子,竟只是想着取悦自己的媳妇才做事?!”当今不由的想起那三样高产作物,也是沈越为了给黛玉的花房找新鲜花种,才顺带着找出来的。
说好的利国利民呢?要是沈越在,当今都想问问,他怎么好意思,把那些豪言壮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的。
“就算是为了取悦他媳妇,可沈越做出来的东西、行下的事,皆有利于国,也算是两全其美。”太后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他不图名,又是重情之人,圣人以情感之也就是了。这样的人如何用,圣人该心里有数。”
当今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母后教导。如此便依着母后,不给玉儿上封号,免得婆媳不好相处。只让皇后再加厚些待她也就是了。”沈越你不是想取悦自己媳妇吗,那就好好给朕干活吧!
太后听了也是一乐:“皇后现在怕也是一肚子怨气呢。”
当今便有些不解,在他心里皇后还是很识大体的,就算是心中有怨也不会表现得让太后看出来,怎么太后有此一说?
太后便为他解惑:“你可知道,沈家的女眷全都去了玉儿的庄子,还带上了玉儿的母亲。皇后早听玉儿把那庄子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这次竟没有她的份,可不就怨气冲天了。”
“胡闹,她是皇后,岂能轻易离宫?”当今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皇后向自己说起,自己必会让她打消怨念。
太后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可知沈府的女眷为何突然不管家里爷们,都去了庄子小住?”
当今直接摇头。他日理万机,哪儿顾得上臣子府中之事。太后便是一叹:“世人说起女人能为后做妃,是何等尊贵荣耀之事,可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却知道,有时还不如臣子家的主母可以随性。”说完又将黛玉向皇后辞行时,说的自己如何发现了婆婆的怨气,想着陪婆婆散心等事说与当今听了。
没想到这沈家的女眷竟如此大胆,难道就不怕夫君觉得她们妇德有亏?当今向太后道:“要不母后下旨申斥她们一番?”
太后一个没忍住,给了儿子一个白眼:“亏你想得出。若不是身份所关,怕人家不自在,我都想跟着去散散心。难道你还要皇后再申斥我?你们男人呀,只想着朝堂那点儿事,何曾想过女人想要什么。”说完不等当今分辨,让他还是处理自己的政务去吧。
头一次被太后赶出慈宁宫的当今,不好向小老婆们说老娘的不是,只好又到坤宁宫来找皇后吐槽。不想皇后与太后是一个腔调:“男人只想着女人温柔小意,哪想过女人们都想着要什么。”
又问当今:“圣人可知道,为何现在京中的夫人太太们,都恨不得将沈家的儿郎抢回家帮女婿?”
这一点当今觉得自己还是能回答的:“不过是沈家儿郎个个有出息,家风又清正。那府里除了沈学士偏执了些,别人看着都还好相处。听说他们家的女眷也都知书答礼,婆媳三代想处若人家祖孙。不过这次,怎么就做出如此出格儿之事来。”
皇后也想和太后一样把当今赶走,却没有太后的底气,只好强笑道:“并非如此,而是沈越这一辈的沈家的儿郎,都十分体贴。”
当今对沈家的人员还都知道:“不是只有沈越和沈超两个成了亲,怎么说个个体贴?”
皇后便告诉他,自从沈赴与小县主定亲之后,虽然两人不能见面,沈赴还得准备科举,可是这每十天都会送了不重样的花给小县主赏不说,还会送了自己觉得有趣的书给小县主解闷。
而且人家沈赴还不是通过奴仆之手送上的这些东西,而是自己专程登门拜访,再将这些礼物送到老王爷手里。他就是不说转交小县主,老王爷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自然对这个截胡来的孙女婿更加满意,恨不得传扬的整个宗室都知道。
不光分出来的沈府儿郎如此行事,听说大名沈趁的谚哥儿,自定亲之后也是如此,被来给皇请安的外命妇们,当成新鲜事儿学与皇后。
全京城的太太夫人们还发现,不管是李氏还是黛玉,回娘家的机会都比别人家的媳妇多上不少,夫君出门还都会带小礼物送给媳妇,一下子沈家儿郎的名声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