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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宁国公府中晏昭廷独自的小院。
从皇宫出来,若是真的会公主府的话,虽然府中也有常备的郎中婆子,但是……
凤灼华想着前日被她遣走一半的丫鬟婆子,恐怕是。
此刻她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突然的凤灼华低沉一笑,她声音格外寒凉道:“驸马这是早有预谋?本宫的婢女出事,本宫都不能预料的事儿,到了驸马这里却是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吗?
晏昭廷指尖微寒。
她还是不信任他,但是这一切正巧不就是他步步为营么?
于是,晏昭廷当场也不否认,他眉眼沉沉的盯着凤灼华道:“殿下觉得如何?”
如何?
好像她如今是别无选择。
于是凤灼华咬咬牙:“去便是了,但是驸马最好别让我再府中见着什么不干净的莺莺燕燕,否则……。”
凤灼华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再次抵在了晏昭廷的脖颈处包扎伤口的那款软布上头。
晏昭廷对着那架在脖颈上头的匕首,面上神情毫无波动,却是直接俯身低头,对着那带着冷意也掩盖不了的红润吻了下去……
四周皆静。
宫灯影绰。
有时候,情到深时,便是深深刻入血骨。
爱不自知,却,情难自禁。 细细腻腻,温温柔柔。
春寒人暖,鼻息炙热。
此时此刻凤灼华心肝儿发颤,震惊又惊惶的瞪大双眸,晏昭廷他真是好的胆子!未经得她的同意便……便这般对她……
那顷刻间,她只觉得呼吸里全都是晏昭廷身上的独有的气息,看似温和却又霸道的紧,时时刻刻都在诱她沉沦。
许久后。
晏昭廷终于松开了禁锢在凤灼华后脑勺上,让她挣扎不得分毫的手,他眼眸沉沉对上凤灼华那带着恼怒又混杂着丝丝娇意的双眸。
半晌。
晏昭廷薄唇一勾,万种风情对着凤灼沉沉一笑,哑着嗓音道欺身上前道:“殿下,臣,情难自禁。”
好一个情难自禁!
凤灼华抿了抿依旧炙热的唇瓣,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抠了抠自己娇嫩细软的手掌心儿。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紧张到掌心微麻,就连指尖都是木的,心口更是如雷如鼓跳个不停,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抽和安耳光子时用力过度。
到底输人不能输气势,凤灼华咬牙:“驸马便前头带路,毕竟你们宁国公府高门大院,本宫可不见得有驸马这般心思,指不准而便找不到路了。”
这是讥讽他一路跟随,处处算计?还是讥讽他们宁国公府的脸面大过天?
晏昭廷微微挑起眉目,贴在那纤腰细润处的掌心却是稳稳一握,神色带着深意的盯着凤灼华道:“殿下,若是有求于人时,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臣怕会再次情难自禁……”
再次你个鬼哦!
凤灼华心里头不住冷笑,面上的神情却在一瞬间变得乖顺无比,毕竟前头被被晏昭廷一吻治服,看着随时都可能再次付诸行动的男人,她赶紧安安静静的缩在了晏昭廷怀中,任由他抱着往那辆异常低调的青灰色马车里头去了。
……
黑夜里,停下的马车终于缓缓前行。
只不过这打头的车,换成了那辆并不起眼的青灰色马车。
夜里夹风带雪,凤灼华被晏昭廷紧紧的护在身前抱进了马车里头,掀开车帘的瞬间便是一阵极为好闻的带着暖意的松甘香。
外头看似平凡无奇的马车这里头却是大有乾坤。
凤灼华一眼扫去,马车里头铺着厚厚的绒毯,大迎枕,小方几,无数暗格,还有那烧着银霜炭的小炉上热着茶汤,小方几上头放着一碟子芙蓉酥,一碟子糖渍青梅,都是她往日里私底下最为喜爱的吃食。
如今凤灼华饿了小半日五脏六腑空空,看着那酥脆可口的点心不自觉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