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让人传了那姑娘过来,那姑娘知道皇帝喜欢柳施施姑娘那样的打扮,也将自己打扮地素净清雅,盈盈拜倒,口中称着:“陛下!”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免要赞一声,我朝风尘之中多奇女子啊!
“你可是那翠云楼的芳菲?”皇帝打量了她一下,到底是觉得比他的心肝肉柳施施要差了些,一想起地上跪着东西,也想染指柳施施,心里就来气,狠狠地盯了苏熠辉一眼。
“正是奴家!”
“下面跪着的这个人你可认得?”
芳菲看了一眼苏熠辉,幽怨地道:“认得,乃是苏熠辉苏将军。”说着还抹起了眼泪来。
“哦,听闻苏将军昨日差点要了你的命?”
芳菲姑娘嘤嘤哭泣,道:“奴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苏将军要掐死奴家,奴家委实被他给吓死了!求陛下为奴做主,虽然奴是一条贱命,但是苏将军也太狠辣了。”
“苏熠辉,你可有话说?”老皇帝看向地下跪着的苏熠辉。
苏熠辉笑了笑看向王充道:“太尉乃是这位花娘的常客,自然帮着这个花娘。卑职官小职微,无话可说,说了也是白说!”
王充一看这个苏熠辉态度强横,倒是正中了他的下怀道:“苏熠辉,老夫何曾冤枉你,昨日可是有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追了芳菲姑娘出来,伸手打她,与她还过了两招。”
苏熠辉呵呵冷笑道:“想来这些日子里,很多人都言道我苏熠辉浪荡,眠花宿柳?是也不是?”
老皇帝冷笑道:“难道说错你了?”
苏熠辉抬头看向王太尉说道:“您说她被我欺负了可有人证?”
“翠云楼那么多人难道都是人证,这大殿里,也有人在。”
“确实,昨日苏将军与芳菲姑娘对过两招。刚好太尉大人过来才救了下来。当时看到的人可是不少。”总算有狗连襟出场,好得很。
苏熠辉冷笑一声道:“这个芳菲姑娘是什么人?能在我手里过两招?”
“苏熠辉,你这个小儿,金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王太尉瞪着她,生怕她抵赖说道:“昨日的事情,很多人看见,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太尉大人说的是,昨日确实是这个女子与我过了两招,完全没有错!”苏熠辉看向王太尉。
王充得意地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熠辉抬头看着他道:“可笑,太尉大人堂堂二品朝臣,武官之首。到现在还没看出问题来?难怪能被人骗了这么多年。你这等人在朝堂之上,真乃大周之不幸。”
“无耻小儿,你胡说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莫要以为自己有了那三分功劳就能一直为所欲为。”王充说道。
苏熠辉笑着说道:“蔡大相公,不知道可看出问题来?要不要您给王太尉解释解释,这里的不寻常?”说着看向蔡青。
蔡青这个时候已经心里在盘算这里面的关节,苏熠辉开口道:“既然大相公不愿意回答,那我来说,朝堂上与我并肩作战过的大有人在,也有人在金国见过我一招毙命他们的勇士,出来说一声,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两招的,那都得是什么人?难道芳菲姑娘居然比那勇士还厉害?花楼之内,藏着这样的高手?您就心里没有一点点疑惑?还在帮着这个女娘?可悲我大周竟然有你这等颟顸的太尉。”
柴徵站出来,弯腰对着他爹行礼之后,跪下道:“父皇,我们回来的路上,熠辉跟儿臣说道,这京城之内暗桩探子遍布,尤其是勾栏瓦舍之内,更是那些奸细的藏身之所。大周的官员,大多风流潇洒,喜欢流连花丛,在花楼之内高谈阔论,那些陪酒的花娘,就是最好的探子。”
柴徵拿出一本奏本道:“这些是苏将军这些日子探查到的花楼之内,不正常的花娘的名单,请父皇明察。”
柴行和王充的脸色突变,看向柴徵,王充道:“太子殿下倒是有意思,怎么连花楼都查了?”
苏熠辉仰头看向王充道:“太尉大人,以文人之身统领武官,乃是武官之首,熠辉一直佩服,以为太尉大人也能相前朝寇相那般是个文能提笔武能挥刀的人物。但是太尉大人显然是为女色所迷,不知其中之厉害。当初我到金国,第一日见完颜兀著,完颜兀著就像我求证,说靖王殿下造了金屋等我回来。那时我便诧异与金国对大周消息的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