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夫背了药箱出来,对着苏熠辉说道:“将军,药方已经开好了,等下让人抓药即可,按时服药,虽然能够治好,但是还是不要再行房事,防止复发。”
苏熠辉弯腰道:“多谢陈大夫!”
“老李,去抓药!”苏熠辉吩咐道。
说完苏熠辉回了房里,对着老沈嘱咐了几声,又对着老范说:“我等下派几个人,跟你一起伺候你家伍长。”
苏熠辉刚要站起来,就见那女人带着笑扭着腰,一脸风尘之色地坐在老沈的床沿上道:“官人可好些了?都是我的不是,跟你怄气去娘家住两天,也不知道轻重。”
看到这个女人已经转变了态度,这么简单就入局了?她说道:“嫂子,如此我就走了!”说着眼神上上下下地扫了扫那个小姑娘。
那个女人见状说道:“青儿,去送送苏将军!”
跟着苏熠辉来的几个也纷纷告辞,那姑娘跟着苏熠辉送了出来,苏熠辉时不时地将眼光瞟向她,问道:“你是沈家嫂子的?”
“妹妹!”
那姑娘身边的男子立刻弯腰道:“这是我的小女儿。”
“老沈的姨妹?”苏熠辉。
“是!”
苏熠辉浅笑着点头往外而行。
旁边的那几个跟苏熠辉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打的是什么主意,谁知道她是真是假?
跟着苏熠辉出了老沈家,身边的老李才问道:“将军看上那个女娃了,您看看老沈的遭遇,就知道这一家子都是毒妇。”
“毒才好,老子就怕不毒!”苏熠辉呵呵笑道:“以毒攻毒啊!”
要是苏熠辉这一辈都是这样重情重义的,然后死了,身上没有大的问题。她作为赵澜,以后如果养各种小狼狗和小奶狗,自己的脊梁骨被人戳断就算了,就怕宁国公府都会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所以要让苏熠辉在男女问题上有大错,这样赵澜以后放浪,那是受了苏熠辉的刺激,显得天经地义,合情合理不是吗?养个外室,然后还有毒妇的兄弟姐妹,这样才能,才会闹得出事情来,闹到不可开交,满城风雨,苏熠辉就是男女之事上混地不行,让赵澜心碎心死,乃至于私生活开始不检点,局可以开了!
之后苏熠辉隔三岔五地往老沈家跑,老沈家的这个娘子也开始安分地伺候起了老沈,好似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苏熠辉时不时地与老沈那个姨妹,眉来眼去,却也不曾明说。直到十来日之后,走出门那一刻,那个青儿与她再见面,她看了看她腰里的荷包道:“这个荷包好生有趣致,可否容我一观?”
那姑娘扭捏着从腰上抽下那荷包,递给苏熠辉,苏熠辉从怀里摸出一颗滚圆的珍珠,打开荷包的绳结,轻轻地放了进去,那姑娘低着头羞红了脸看着苏熠辉,苏熠辉将它递还给那姑娘。
于是乎,苏熠辉在汴京城的一个小巷子里置了一座小宅子,一顶小轿子接了一个姑娘进去,她有了外室。 春日里来百花香, 康乐帝姬夫妻办了个春日宴,公主府范围宽广,遍植名花,此时樱花烂漫,桃花灼灼,整个园子里散发着春日的萌动的气息。大家伙儿都知道今日是帝姬特地给太子殿下办的宴会,就是为了给他选个称心如意的太子妃。
没有赶上第一波能扒拉上太子殿下的,这一次纷纷筛选一下家里的未出阁的姑娘,没有嫡女的,把庶女记在嫡母名下, 不能争一个太子妃的名分,那也是弄个良娣、良媛当当, 高贵妃就是一个范例, 剩者为王啊!如此一来云鬓衣香,人比花娇。
柴徵到中午时分车驾到了公主府上, 一身宝蓝色的云锦春装,上面花纹繁复,又加上他身量颀长, 面容清隽, 浑身上下带着文人的书卷之气, 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典范。康乐夫妻过来迎进府里,鸿儿和燕儿两个孩子叫着:“舅舅!”柴徵抱起还是肉呼呼的燕儿,进了园子。
燕儿勾住了柴徵的脖子,进了园子也不肯放, 柴徵只能轻轻地拍她道:“舅舅要跟阿爹去那边,燕儿跟着阿娘好不好?”
“不要啊!我要舅舅!”说着小肉球揉着眼睛哭了起来,只见柴徵温言相劝,给她拿帕子抹眼泪,哪怕是帝姬虎着脸要训孩子,也被殿下的一句:“燕儿就是个娃娃,三姐姐就是说她,她又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