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五月的风吹过,拂过他衣襟,他更觉豪情万丈。
皇后小声嘀咕:“副会长?可是我们拢共就两个人啊。”
下朝后,太常少卿阮大钺私宅。
一群东林党人下朝后在一起商议些朝政事务。自打先帝驾崩,东厂消停不少,原来备受监视的东林党人也可以私下里聚会了。
赵清衡坐在下首,沉默不语,他刚从流放地庄浪回来,曾经他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翩翩佳公子,如今眉目之间不见风流,只余凝重,昔日的公子哥在西北的荒原里艰难求生,西北的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众人进来,只看他坐在那里,便如一座玄武岩石山一般安稳可靠。
阮大钺是个惯会享受的胖子,家中歌姬舞女早就在远处的岸边弹奏歌舞,他们远远待在湖中的水榭之间,隐约听来歌声,风雅又不失别致。
水榭临水修建,仆从上了香茗之后就远远退下,在这里说话便是十分安全,不用担心被人偷听了去。
刑科给事中解雪龙微微颔首,心中却暗暗冷笑,这个阮大钺,堪称贰臣了,先是在东林党人处挂上了名号,甚至还上了东林点将录,可等到魏忠贤如日中天之时,便又去攀附上了魏忠贤,现下里瞅着皇帝登基后不怎么待见魏忠贤,他又暗地里联络上了东林党人,扭头又混得如鱼得水,这种人,且看他有什么高论。
一杯茶在手,阮大钺深深的嗅了一下那云雾茶的香气,低声说道:“自打圣上即位英明神武,斥责了魏忠贤多次,如今皇上却跟转了个性儿一样。不知诸位可察觉出来些什么?”
虽然不齿阮大钺为人,他所说之事确实属实,解雪龙搭腔:“原来勤勉朝政,如今上朝议事五回里能来一次便已是不易,便是来了,也说些不着章法的话语,一时道要去江南,又说要东临沧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此不理朝政,难道我朝还要被阉人把控?”
一位同僚附议:“如今圣上对着那阉人,容忍颇多,听说昨日里还召见了那阉人进献的美人,命令人赏赐了阉人。”
赵清衡身体前倾,他父亲前礼部尚书赵南星在魏忠贤权倾一时时被先帝流放代州,虽然遇上了大赦天下免了罪责,却还未得到任何朝廷任免,目前还赋闲在家。
背负着家族兴衰,如今的他沉稳凝重很多:“宫中经营的跟个铁桶一般,我们手伸不进去。”
刚才发言的那个官员一脸不屑:“区区阉党,有何可畏?!”
解雪龙环视四周,招呼身边的人靠近自己,他们头对头凑成一个小圈,隐隐约约听得几句话:“传言魏公公伙同客氏……先帝去的蹊跷……想必是当今圣上也觉察了……麻痹阉党……雄才大略。”
赵清衡眼中希冀闪烁:“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我等有望翻案。”
阮大钺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在下不敢苟同。听闻皇上在宫中,亲自编排的新派歌舞,不同我中华宫商角羽,正音雅乐。惹来宫人侧目。”
他喝了一大口手中的云雾茶,矫揉做作大声叹息道:“靡靡之音,亡国先兆啊。”
远处的紫禁城里,看腻了宫女清水白菜般的轻歌曼舞,正在兴致勃勃带着宫人编排街舞《Nobody》的朱烟寒,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存稿几十万然后再发新文,但是努力至今日发现效率太低,唯有deadline才是第一生产力,所以这本书又要像上次一样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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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外貌原型是波多黎各小姐Joyce Giraud 后妃们每日里要到坤宁宫跟皇后请安。
大明的皇后贵为后宫之主,却总是压不住后宫嫔妃,无他,出身是硬伤。朱元璋下令皇后选自民间小门小户,却挡不住皇亲贵戚往后宫塞妃子,豪门白富美,进宫后哪里看得上平民小白花?因而崇祯的后宫自来是热闹的紧。
宫中妃嫔们挨个来请安,一时之间只见环肥燕瘦,一屋子莺莺燕燕十分热闹。
皇后有些不安的坐直了身子,她穿越过来尚不足两日,未摸清环境之前以生病为由免了嫔妃探安,如今听从皇上,不,穿越委员会朱会长的嘱咐:恢复请安制度。才叫人通知后宫都来探望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