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洛的父亲,杀了你付家一十五口。”赵秀说道,“你为什么还这么喜欢她?”
付少成听了这话,站起来看着赵秀,说:“我娘亲去世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是付家人。”
这几年,付少成一直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他派人明里暗里的追查,才知道付家大夫人,当年收买了稳婆,拖延时间,才使得他娘亲难产去世,而他的父亲,付家大爷,是知道的,只不过,碍于付家夫人娘家的势力,默默地认了。
“就算是这样,可是付少成,你别忘了,你当年破了紫宸宫,逼得成平帝自尽,他,可是裴洛洛的父亲。”赵秀的声音有些嘶哑。
付少成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秀,忽然间就笑了。
“当年,魏国公早我一步进了紫宸殿,成平帝并众皇子是否自尽而亡,裴洛洛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付少成笑着对赵秀说道。
赵秀听了这话,猛地站了起来,又颓然地坐了下去。
“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瑜哥儿现在是太子,还是一个入朝的太子。赵秀,你还想干什么?”付少成问道,“我承认,我对不起你,但是该给你的荣华富贵,少了吗?”
赵秀看着付少成,是啊,这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她一样不缺,可是,她就仿佛住在金屋里一般,冷冰冰的,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你啊,嘴上说喜欢我,实际上,你最喜欢的还是你自己。”付少成说,“刚进了这太极宫的时候,我没少往你这儿来,结果呢,这么多年了,你现在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就算喜欢我?你太骄傲了。从成亲的那一天起,你就端着你赵家嫡女的架子。你哪里是喜欢我,分明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罢了。”付少成说完,转头就走了出去。
赵秀一个人坐在那里,无法辩驳,付少成说话,句句致命。
承恩殿,裴洛洛哄睡了蛮蛮,就回到正殿,准备挑一本书看,就见付少成从外面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付少成一把抱住。他这一身酒气,熏得裴洛洛直皱眉头,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怎么了?”
付少成抱了裴洛洛一会儿,说:“没事儿。”他松开裴洛洛,坐到桌边,对张福英说:“去尚膳监拿点吃的过来。”
“喏。”张福英说完领着众内侍就走了,裴洛洛见此情形,对桑枝使了个眼色,转眼间,承恩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裴洛洛也不说话,只是陪着付少成坐着,他不说,她就不问。
一会儿,裴洛洛见付少成皱起了眉头,她起身走了过去,说:“怎么了?是不是胃疼?”
付少成点点头,靠在裴洛洛身上,说:“有点。”
“我去让人叫严礼。”裴洛洛的声音有些慌张。
“不用。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付少成说,“刚才空腹喝了两杯酒,有点烧得慌。”
赵秀今日生辰,这俩是怎么了,居然能在今天吵起来。裴洛洛抱着付少成,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桑枝端了碗白粥进来,裴洛洛接过来放到桌上,拿着勺子递到付少成手里。
“先喝点白粥吧。说好了,一会儿还没好,我就找人去叫严礼。”裴洛洛说完坐在付少成身边。
付少成喝了几勺,觉得好了一些,说:“这是哪来的?”
裴洛洛听完这话就笑了,说:“喝完才问,不怕我下把药啊。我让桑枝从承恩殿小厨房端来的。”
“你小厨房还备着白粥,可真齐备。”付少成笑着说。
“那怎么办呢,有人不听话,我就得自己掏银子把东西备齐了。”裴洛洛说完,自己就撑不住笑了起来。
付少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油嘴滑舌。”
这时,张福英领着内侍端着盘子进来,裴洛洛看了一眼,说:“没几样你能吃的,都油腻腻的。”她拿着筷子,拈了几样放到盘子里,递给付少成,又转过头看着桑枝,说:“去小厨房把晚上给蛮蛮备的鸭子肉粥并蛋羹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