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亲知道你跟谁出来的吗?”裴洛洛问道。
妞妞红着脸点点头,说:“知道。”
裴洛洛走过去拉着妞妞的手,把她带到于父于母跟前,说:“这是小北溟的爹娘。”
妞妞的脸更红了,她强作镇定地行了个礼,说:“严菁见过叔叔婶婶。”
严菁长得漂亮,说话声音又清脆爽甜,喜得于父于母牙不见眼,这要是能讨到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可真是祖上积德。
“这可是我的专用御医家的小姑娘。”付少成说道。
于母听了这话,扎煞着两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是听儿子说过,有个做官人家想招他做女婿,可是万没想到是皇帝的御医。他们家,高攀不起啊。
“前些日子,严礼就跟我说给他闺女相了个女婿,还说我也认识,没想到竟然是于家儿子。可见,我才是他们的媒人。”付少成笑着对裴洛洛说道。
于北溟机灵,听了这话,又冲着付少成行了个礼。裴洛洛在一边看着,伸手就拍了拍蛮蛮,说:“你看看人家多机灵,再看看你,见了范丞相,除了脸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蛮蛮在一边没说话,心里却想,未来岳父跟媒人能一样吗?
这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放烟花了,付少成拉着裴洛洛,蛮蛮领着阿鸾,于北溟带着严菁,一齐出了门
正月十五,已经入了春,虽是春寒料峭,但是温度已经稍微暖了起来。那烟火,在空中肆无忌惮的绽放着,炫美灿烂。整个天空,被烟火照亮,火树银花一般,繁花似锦。阿鸾笑着拍手,蛮蛮就在一边看着她笑。付少成揽着裴洛洛的肩膀,悄声地跟她说些什么,逗得裴洛洛笑得停不下来。于北溟领着严菁的手,一会儿见爆竹声太响,便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羞得小姑娘红着脸低了头,面上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于父于母并于图南,站在那里,也抬着头看着天空,这漫天的烟火,可真美。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年上元节。 魏国公跟晋国公手里的兵权, 早已经被付少成收的差不多了,但是作为国公府,到底都会有养自己的府兵, 虽然不多, 但是也有三四千人了, 两个国公府加在一起, 勉勉强强也上万了。付景瑜自己手里,也培养了一批亲信。两个老狐狸狡猾, 在皇宫侍卫里,掺了不少自己的亲信,就是怕有点什么事情,以防万一,再不济了, 好歹还能有个通风报信的。谁承想,还真是用上了。
付景瑜做事, 自是有自己的考量,他手底下,也是有些能人的。顺藤摸瓜,查到了静妃手里居然还有两支暗线, 自己的私产也是不少, 最关键的,是付景瑜发现金陵书院的地契,居然是静妃的名字,这就意味着, 金陵书院出来的人, 实际上,全部都是付景琋的人。付景瑜想, 他是等不到顺利继位的那一天的,三皇子手里的兵权,太多了。等到他继位,到时候,三皇子必反,付景瑜觉得恐怕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真正给他致命一击的,却是过年前发生的事情。
年前,礼部尚书赵思上奏皇帝,太庙仪注,太子拜褥应置于槛内(1)。付少成见了这个奏疏,忍不住笑了,他递给了范悦,说:“看看,这都有人开始盼着我死了,着急了呢。”
付少成这话说的诛心,范悦慌忙站了起来,深深地行了个礼。
“皇帝慎言。”
付少成没说话,指了指奏疏,示意他看看。范悦一目十行,看完之后,只觉得付景瑜身边的人都是蠢货,要不是这赵思前些日子跟魏国公连了宗,他简直都怀疑这是静妃让人给太子使的绊子。这和逼宫有什么区别?范悦犹豫了一下,请付少成先按下不表,等过了年再行处置。付少成却摇摇头,他现在正值壮年,东宫那边的人就已经如此着急了,若是将来待他百年之后,他们指不定如何对待静妃,难不成想要活活逼死她?
范悦见皇帝不说话,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朝上约定俗成的规定,非重大事情,一律过了年以后再说。”
付少成闻言却笑了,他看着范悦,一字一句地说道:“丞相觉得这还是小事?我看东宫那边,是等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