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瑜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惹得瑞哥儿噘着嘴跑到赵秀身边。
赵秀摸摸瑞哥儿的头,说:“不说皇家,就是平民百姓人家,这孩子啊,也是越多越好。”
付少成点点头。“皇后说的对。过两天就是洗三,静妃肯定是出不来,你看?”
“静妃的孩子不也是要管我叫母后吗。都叫了母后,可不就也是我的孩子了。这事情,我怎么能不管呢,您就放心吧。”赵秀笑盈盈地说,“三皇子的生辰真好,跟您是同一天,静妃可是会选日子呢。”
付少成听了这话看了赵秀一眼,她却装作没看见,仍旧继续说道。
“静妃没有母家。妾身见她跟严夫人关系好,那就让严夫人代表母家出面就好了。说句实话,您也别不乐意,三皇子到底比瑞哥儿低了点,国公夫人不好请来,妾身就请魏国公夫人来,您看可好?”
赵秀这一席话说的敞亮大度,付少成点点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赵秀笑了一下,说:“这不就是妾身该做的吗。”
吃过晚饭,付少成赶回承恩殿,裴洛洛还是没醒。严夫人一直没走,陪在她身边,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付少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严夫人,洛洛此番生产,怎么如此凶险?”
“她啊,还是体格太弱。”严夫人说,“寻常妇人生产,都要在鬼门关走一遭,老话都说,儿奔生,娘奔死。况且静妃这身子骨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清楚?”
严夫人顿了顿,说:“老身今年也快四十岁了,有些话说出来也不算犯忌讳。这姑娘家,就怕在身子骨初长成的时候落下毛病。这是一辈子的病根,不好治。”
付少成想了想,说:“皇后觉得蛮蛮的生辰太过凑巧。”
严夫人听了这话眼睛都立起来了,说:“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她又不是自己没生过,这算日子还不会是吗?拿自己跟孩子的命去搏个好生辰,这得是多狠心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付少成觉得严夫人的话有理,刚才还满是对赵秀的愧疚,一下子就没了。
“是我莽撞了。”付少成说。
这时,裴洛洛动了一下,付少成赶忙走过去,半跪在床头,轻声地说:“洛洛?”
半晌,裴洛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付少成,说:“你怎么在这儿?”
付少成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运气好,刚过来你就醒了。”
裴洛洛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意思?蛮蛮呢?”
“你昏睡了一天了。”付少成说,“醒来以后就问蛮蛮,可见有了儿子,心里就没有我了。”
裴洛洛笑了,伸手捏了捏付少成的脸,说:“吃儿子醋的人,好友没意思。一天不见,你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付少成把头凑到裴洛洛身边,说:“我快要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
这时,鲁妈妈带着乳母抱着蛮蛮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严夫人和半夏。
“娘娘,小皇子睡得香着呢。”鲁妈妈说着让乳母把三皇子抱到裴洛洛跟付少成眼前。
才出生一天的奶娃娃,皱着小眉头睡得正好,裴洛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好像比昨天好看一点了。”
付少成在旁边也点点头,说:“这小家伙折腾你一天,以后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就骂他。”
“你敢。”裴洛洛说。
看完小皇子,付少成让乳母把他抱回去。伸手接过半夏端着的碗,说:“来,喝粥。你现在太弱了,只能吃点好消化的。”
裴洛洛坐了起来,看着付少成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吹温,然后喂给她。
“其实这些事情让半夏来就好了。”裴洛洛说。
付少成没说话,只是一勺一勺地喂着她,等她吃完了。付少成把碗放了回去,坐在裴洛洛身边,又揽住她的肩膀,说:“洛洛,从昨天早晨到刚才,我都一直在害怕,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