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犹豫了一下,把簪子递还给许复,说:“好生收着。”
“知道。”许复说完又簪回头上,说:“我回去了。祖父虽然改了主意,但是对你还在气头上,最近注意着点。”
许哲挥挥手,说:“走吧走吧。小小年纪,就如此说话,一点都不可爱。”
红袖见许复要走,从屋里取了个盒子出来,说:“小小姐,这是少爷给您准备的。”
许复看了一眼,抿着嘴笑了,说:“五叔就是这样,口是心非。”
说完,让采芳捧着盒子走了出去。
许哲看着远处的夕阳,又往下落了一点,照的院子一片昏黄,有风吹过,吹得秋千架晃了起来。他起身走到近前,伸手晃了两晃。
承恩殿,付少成在一边听着裴洛洛给蛮蛮讲故事,好几次欲言又止。裴洛洛见了,也没理他,直到蛮蛮困了,打了个哈欠,被乳母抱回去睡觉以后。才转过身看着他,说:“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听说,你今天碰见了许家姑娘,还给了她一根簪子。”付少成声音平淡,听不出感情。
裴洛洛点点头,说:“是啊。带蛮蛮出去玩的时候碰见的。小姑娘迷路了,也不惊慌,不愧是世家教养出来的。看着就让人欢喜,给她一根簪子,也不为过吧?”
“很巧合,是吧?”付少成说。
裴洛洛看着付少成,说:“这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的,有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怎么就这么巧让你碰见许家姑娘呢?”
裴洛洛听完笑了,说:“你这话让我都没法回答。就是这么巧,我有什么办法。”
说完,她站起身看着付少成,说:“这话是赵秀说的吧。她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么,你乐意听她的,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付少成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他拉过裴洛洛,伸手还住她的腰,说:“洛洛别气。是我心眼小。”
“下次有什么事情,摊开来说,最腻味说话遮遮掩掩的。还有,安仁殿说什么想清楚了再来问我。”裴洛洛说完,定定地看着付少成,眼圈慢慢红了。
“我错了。”付少成见状慌了手脚,“不哭了啊,乖。”
裴洛洛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付少成一时慌乱,没摸到帕子,伸手用袖口去擦。气得裴洛洛一把把他的手推开。说:“袖口上都是绣纹,弄得脸疼死了。”
付少成了解裴洛洛,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乖,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的眼泪啊,是最不能信的。
求留言求收藏,么么哒。 赵秀见了众命妇并世家夫人, 对于各家的情况也有个大概的了解。她思量了很久,对太子妃的人选还是有些犹豫。付景瑜当日也偷偷地看上了一眼,说实话, 他都没分清谁对谁, 只记得最后由桑枝领着进了安仁殿的许复。
许复作为世家出来的姑娘, 是太子妃的好人选。可是付景瑜却不喜欢她, 眼神太过精明。如果站在她面前,被她扫上一眼, 感觉内心所有的想法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付景瑜暗自庆幸了一下,幸亏父亲没有同意让许家女做太子妃,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太可怕了。
赵秀这边打算过些日子去问付少成,结果, 这一拖,居然就直接拖到了六月末。
从五月末开始, 京城并北地多处开始下雨,连绵不绝。各地的官吏也不是白吃饭的,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看着天时不对, 纷纷上报。
朝廷上, 内阁接了一份奏疏,没当回事,只是照着旧例办事,谁承想, 接下来的几天内, 连着接到这种奏疏,范悦见情形不对, 收敛成一摞,就拿进了两仪殿。
付少成长于民间,不用范悦说话,翻了一遍就明白了。万幸,新朝初立,国库还算宽裕,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分派了人手下去。今年的租税,是别想了,没有流民就已经是万幸。付少成政事繁忙,赵秀也就不好拿太子妃的事情来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