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以后不管你有没有喝醉,都不许亲别人。”萧承煜嗓音低哑,在她耳畔警告着,“只许亲我一个人。”
林妙音被他亲老实了,仰头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萧承煜抱着她,回了桃夭小筑。他推开屋门,将她搁在床上,扬声道:“打盆热水。”
屋外的侍女应了一声。
林妙音坐在床上,看着他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替她去除鞋袜。
林妙音将镜子塞进枕头底下,开始脱衣裳,她的动作幅度极大,动作又快,萧承煜抬头,她已经脱了大半。
“你又在做什么?”萧承煜震惊,目光落在她胸前有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上,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都涌到了头顶。
“脱衣睡觉。”林妙音理所当然地答道。
“待会儿再脱,先洗把脸。”萧承煜深吸一口气,拿起一件衣裳盖在她的身上。
“侯爷,热水来了。”侍女捧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替姑娘擦洗身子。”萧承煜说完这句话,丢下林妙音,匆匆地就走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背影还有几分狼狈。
他快步走出桃夭小筑,回了自己的院子。无论他如何排除杂念,方才偶然一瞥的画面,却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欲念在他的血液里奔涌着。
没有人知道,他多么地想要占有林妙音,想把她困在怀里,用这一生的温柔去疼爱,去欺负。
但是他不能。
太过极致的欢愉,会超出他的掌控,他不能冒险。
在没有解决“他”之前,他只能忍耐,不能放纵。
萧承煜阴沉着脸,从井里打了一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任由这冷水,将所有奔涌的欲念浇得干干净净。
“侯爷?”陆清逸站在萧承煜身后的不远处,惊讶地看着他,“侯爷,您这又是何苦。”
萧承煜恍若未觉这满身的寒意,转过身来,瞧了陆清逸一眼:“陆先生,催眠之法研究得如何了?”
陆清逸面露愧疚之色:“在下有负侯爷所托,尚不得其法。”
“陆先生医术高明,我相信陆先生不会让我失望。”
“侯爷放心,在下竭尽所能,一定会治好侯爷的怪病。”陆清逸双手交握,冲他俯身施了一礼。
萧承煜对陆清逸有救命与知遇之恩。
陆清逸曾是一名乡野大夫,游历四方,路遇一个病人,病人腹内长了一物,痛苦不堪,陆清逸剖开病人的肚腹,取出那物,可惜村民不识他的医术,把他当做杀人的邪医,要用私刑将他处死,多亏萧承煜路过,听闻他治病的过程,相信他是在救人,而不是在杀人。
在萧承煜的力保之下,陆清逸得以保下性命,继续替病人医治,后来那病人逐渐痊愈,村民才肯承认,自己险些误杀了好人。后来萧承煜将陆清逸举荐到宫中,只可惜,陆清逸闲散惯了,当了几日的御医后,倍感拘束,便请辞了御医一职,继续游历。
这回萧承煜洞悉“他”的心思后,又从林妙音那里听到,慕容氏以催眠之法医好分裂之症,便差人将陆清逸寻了过来。陆清逸听闻萧承煜的病症,当即便发誓,倾尽全力,也一定会替萧承煜医好这怪病。
林妙音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向来不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所以根本不记得自己同谢飞鸾喝到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回到侯府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脸和身子都擦洗了一遍,显然是伺候她的侍女做的。
她想不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面镜子。
林妙音对着这面巴掌大的镜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寻常之处。女孩子多爱美,她亦不例外,想来是她昨日醉酒后,找侍女要的。
林妙音没把这面镜子放在心上。
侍女见她醒来,伺候着她梳妆洗漱。用过早膳后,林妙音走到院子里的浓荫里,刚坐下,侍女来报谢飞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