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原本还轻松的表情顿时就是一噎,然后愤愤不满地说道:“陛下,您这样做就不厚道了!”
初玉尘随手把一坛子酒扔了过去,江自流连忙接上,嘴里边虽然还在碎碎念,可到底还是打开了酒坛子,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初玉尘再次垂下眼睑,看着杯子里的酒,晃动着的酒水,似乎柳斐然的模样就在其中。桃花眼带着温柔笑意,宠溺地看着自己。
姐姐……
你若是不喜欢我,我就让你喜欢上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我总能占据你的心扉。
姐姐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emmmm时常因为各种问题而导致断更,嘤嘤嘤,我知错了 柳斐然突然回去柳府歇息,没有引起任何波动。不过在那之后,柳斐然就不再住在皇宫里边,反倒是让人觉得惊讶,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也对,初玉尘已经行冠礼,柳斐然作为臣子的,该是和皇上保持距离了。
柳斐然搬出皇宫这个行为,简直是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没有一丝的阻碍,也没有一丝的疑惑,顺理成章。初玉尘没有阻拦,柳斐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不过是从代批房出来之后,径直出了宫,不再留在皇宫之中罢了。
不过,柳斐然做得自然,可皇宫里的气压明显变低了起来。只在柳斐然面前表情有所变动的初玉尘,在她不在的时候,彻底地变成了面无表情。
她往哪儿经过,那一块就让人大气不敢出,生怕她一个动怒,就人头不保。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柳斐然抱着一堆奏折走进了宣宁殿。
初玉尘和往常一样,笑着说道:“太师来了。”
柳斐然恭敬行礼,让小可子把折子递上去。初玉尘见状,随意拿起一本奏折来,问道:“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柳斐然说道:“秋收已过,该收税务了。陛下刚登基时候的三年期间免税,减轻了不少百姓们的负担,而今家里边多也有一些余粮。不过这些余粮,想要供孩子们读书还是个问题。”
看,她就是如此的冷静,对着自己说起朝堂之事的时候,和往常无异。然而当朝中事一旦说完,她便不肯再留片刻。
初玉尘媚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继而又听得柳斐然说道:“一个孩子想要读书,要付出的太多,倾全家之力,也不知能不能考过一个童生。更别说要到了举人、进士了。而且一个年轻男女不参与劳作,又会丧失很大的劳作力。基于这一些原因,不少农家子弟都没有让孩子读书的打算。”
“臣认为,如此一来,能考科举的便只有商贾人家,亦或是世家大族,这与科举最先建立的原因相违背,故而应该进行改善。比如说考上童生,有所奖励,奖励的数额一步步往上爬,也算是激励寒门学子奋发向上。”
柳斐然提出的改动,也让初玉尘有所意动。当年科举刚推行之时,她与柳斐然就曾出宫过,也有听闻这个问题。初玉尘笑道:“太师对于此事恐怕已经密谋已久了吧?”
柳斐然知道初玉尘也想起了当年之事,微微笑了笑,“陛下英明。臣早已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一直并不适宜提出来。而今陛下执政在即,也该做出点有利于百姓的事情,获得百姓们的爱戴了。”
看着柳斐然温和而又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原先的愤怒也都慢慢地平息了下来。这样子的柳斐然如何能让她不爱?又如何舍得逼她太甚?
初玉尘柔和了眉眼,“尘儿已经让底下的人择日递折子,该把执政的事情敲定下来了。这方面太师不必担心,梁丞相会出面,基本上不用太师您出手就能敲定下来了。”
看着初玉尘云淡风轻的模样,得知梁仲焕已经彻底站在了她那一边,柳斐然很想去问到底和梁仲焕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她又知道,两人若是想要保持距离,这些本就该是皇上的事情,又并不能开口询问。
柳斐然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询问,她微笑说道:“陛下足智多谋,微臣这下就放心了。”
初玉尘没有看柳斐然,低着头敲着桌子,厚实的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没有几个臣子是完全清白的,梁丞相也不例外。我让江自流查过他的事情,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虽然说不大严重,可到底要想治他的罪,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