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你要记住,身份不一样了。”初玉尘说这话的时候稍微有点恍惚,有时候她也会难过,为现在的复杂而难过,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以前的单纯生活了。
半欢被说得小脸煞白,摇摇欲坠,好似要晕过去似的。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初玉尘说的话,一时不能言语。
“殿下……”半欢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小主子,咬了咬嘴唇,“奴婢知道了,只是,只是奴婢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懂的,你可以去问小可子,可是别人不会永远为你出主意。”初玉尘挥手让她退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看到你的改变。”
半欢一咬牙,磕头应道:“是。”
半欢恍恍惚惚地走出了房间,外边一些宫女太监偷偷看过来。她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恢复了地位,于是就有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其中一名宫女走了过来,先是小心翼翼地问:“半欢姐姐,殿下找你什么事呀?”
半欢恍惚着看着她,这一张脸,之前在自己贬为三等宫女时候,没少嘲讽自己,又因自己被召唤而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半欢想说殿下给了自己机会,心里一动到嘴却转了一个弯,说道:“殿下把我骂了一顿。”
她没有说谎,真的是骂了她一顿。然而那个宫女却立刻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来,“我还以为是殿下要重新重用你呢,原来只是骂了一顿,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就是,想想殿下那么聪明,又怎么愿意让这个蠢材侍奉在身边呢?”
半欢侧着脸,看着这个人丑陋的面容,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冲破,原先混乱的思绪反倒是变得清晰了下来。她又看向另一边的人,“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有个别的人应和,也有个别的人闪躲了目光,不敢应答。半欢见状,轻笑一声。
殿下说得对,她要改变了。 江自流自从被初玉尘收拢以来,就陷入了忙碌之中。江中书令把江自流接回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生下孩子传宗接代罢了,故而对于他在外的荒唐全都视而不见,以为他现在也是一样。
江自流依旧混迹在皇城里各大青楼之间,这一夜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在青楼里喝酒。随意地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偌大的皇城竟然能玩的东西就这么点。”
他的朋友有点诧异,问道:“怎么?江兄还有什么主意吗?”
“好玩的点子我也和你们提过了。”江自流用一根筷子无聊地敲着杯子,一旁的女子娇笑着往他嘴里送吃的,他用嘴接过,含糊不清地说道:“再这样下去,会无聊死的。”
要这样说,倒是没错,众人议论了几句,也发现没什么好玩的了。江自流说道:“实在是无趣得很,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跟我分享一下?”
“比如说这谁家小姐与哪家公子有私这类的?”江自流求八卦都说得潇洒得很,他脸色显露出一种暧昧神色,“我们不好下手,听一听也是好的。”
众人都发出猥琐的笑声,有人开口说道:“要说私通倒是有,但一般出了这样的丑闻,除了把女儿嫁过去还能怎么着?”
“就是,哪怕是再有权势的大臣,要是女儿不争气,也没有办法。”
“我国素来可嫁可娶,难道就没有过女的娶男的吗?”江自流饶有兴趣地问,“在我那儿,这种情况可不少见。”
“有肯定是有,但是不多。说起这个,还真有一件事当年轰动了整个祁城。”有个姓赵的男子一拍大腿说道。
江自流眼睛一眯,隐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哦?什么事?”
“那就是张松的儿子,张劲竹的事情。”赵兄压低声音说道。
这话引起大家的低声应和,“对对对,我也有所耳闻。”
江自流今夜故意提起,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可是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引出话题来了。他前几日接到了初玉尘的密令,就是要他调查张松家中的事情。
江自流不知初玉尘在想什么,但是这是初玉尘发布的第二个命令,也是自己现阶段能完成的命令,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有着初玉尘的钱财支持,这几日他买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就包括张松的儿子似有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