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赶着年关,赚上一笔好回家啊。”傅斐宸自知理亏,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傅斐鱼不满的哼了一声,“阿姐,我虽然喊你阿姐,但是你不过也就比我早一刻钟出生罢了。要是你下次再无视我和师姐的意见,一个人跑到鞑靼那种危险的地方,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
傅斐宸动了动眉头,一脸浮夸的惊讶,“斐鱼你难道忍心对我做出什么吗?”
“这个有什么不忍心的?”傅斐鱼学着自家阿姐一样,一脸惊讶,“阿姐都愿意自己去鞑靼受罪,我有什么不忍心的呢?就算把你打晕扣下来,也不会比你去鞑靼还惨吧。”
这……傅斐宸一时之间没有话说。
看到傅斐宸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后,大厅里两个不同的地方都响起了笑声。
“抱歉,我刚才想到了话本里面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所以忍不住……”牧轻尘努力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给傅斐宸挽尊。
对,就是这样,她才不是被两人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给逗笑的呢。
另一个声音的来源就没有牧轻尘那么贴心的铺台阶了,直接笑出了声,“你看,连斐鱼都明白的道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叶青衣说着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生意这个东西,不止是鞑靼有的做,江南这边也照样有机会,指不定赚的钱比去鞑靼多得多呢。”
傅斐宸自然明白叶青衣话里有话,但比起在江南的根基,她还是觉得军权最为重要。只要手里有足够的军队,一切都可以踏平。
在二对一的情况下,傅斐宸毫无疑问的败北,最后只得答应两人,短时间内绝对不去鞑靼找罪受。就算想去,也要入夏左右才行。
赶在牧老爷收到消息过来前,傅斐宸和叶青衣就提出了告辞。
明天她们就要启程回京城了,这一天的时间傅斐宸必须要安排好一些事情。
尤其是傅斐宸在知道自家妹妹有打算久留苏州后,她更是要和这里最高的官员只会一声,可别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苏州府属于南京,总管南京的左布政使正好是傅斐宸母族那边的人。
理清楚关系后,傅斐宸回去就写了一份书信给左布政使。
碍于不能在傅斐鱼二十岁及冠前公布她的身份,傅斐宸只好宣称傅斐鱼是她母亲认下的义子。因为从小喜爱闯荡江湖的原因一直放养在宫外。如果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还需要左布政使多多担待一二等等。
等到书信书写完后,傅斐宸摸出了代表身份的印章,稳当的在信纸上留下了私印。
夜晚的牧府很是安静,在洗漱完以后牧轻尘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明天斐鱼就要走了,在接下来四十多天里自己都见不到她了呢。
每天早上起来没有人教自己剑法,没人让自己泡药浴,也没有人帮自己疏导内力了。
想着想着牧轻尘突然觉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傅斐鱼要离开的事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怎么甩也甩不掉。
在床上挣扎了半个时辰后,牧轻尘依旧一点困意也没有,干脆披了一件衣服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摸索着点燃了房间内的蜡烛后,牧轻尘翻出了一个小盒子,拿出了傅斐鱼送给她的怀表放在手里把玩着。
怀表一天会转两圈,等到它转够九十圈以后斐鱼就会回来了啊。
牧轻尘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眯眼盯着怀表,想要看清楚上面指针的转动轨迹。
怀表上只有一根针,牧轻尘趴着看了好久,才见到那根指针动了一下,幅度非常非常的小。
怀表转的这样的慢,她要多多久才能等到傅斐鱼回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牧轻尘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她的门外多一个人站在那里。
傅斐鱼站在门前看到屋内的烛光后有些犹豫不定,本来她是想偷偷摸摸来一趟,然后留个东西在牧轻尘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