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甘心的。”谢贵人神情冷淡下来,“不过这么闹上一场,皇上为了避开风声,多少会冷落宣昭仪一段时间,你我把握时机,未尝没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话虽这么说,然而她心底已经决定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同宣昭仪亲近起来,她实在是好奇,宣昭仪到底是怎样夺得昭成帝这般喜爱,还屡屡为她破例的。
反正皇上不是让她把流言给清除么?既然做了好事,可不能不留名啊。
翌日,谢贵人就前往灵犀宫拜访宣昭仪。
乔虞一头雾水地迎了她进来,坐下聊了一会儿,直到听她话里话外都暗示着是她感念旧日的情分,不愿让她为流言困扰才主动向皇上请缨肃清宫中谣言,又安慰乔虞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乔虞才明白过来,这是来邀功的呢。
她感激万分地将人送走,反正说上几句好话又不要钱。随后就让夏槐送了封信去太宸宫给皇帝,信中用极其真诚夸张的话语表明了对谢贵人为她揽活上身的赞赏和动容,最后又添了句“怪不得皇上最为宠爱她,您果真没看错人”。
软硬一激,当晚皇帝就来了灵犀宫。
赶巧乔虞正抱着儿子画画,见着他进来,小家伙兴奋地自己从她怀里爬下来,晃晃悠悠的小身子像小炮弹似的奔过去:“父皇!”
皇帝本来是冷着脸进来的,无奈对上景谌活泼烂漫的小脸,哪绷得住,面上的线条瞬间柔软了下来,将小皇子高高抱起来,笑呵呵着道:“景谌都已经会跑了?”
“父皇父皇!”景谌用软乎乎地小手捧着老父亲的脸庞,稚嫩的嗓音欢欣道,“你是去哪儿玩了呀?我好久没看见了你了。”
“玩?”皇帝笑容有些危险起来,“谁告诉景谌朕是去玩儿了?”
乔虞三步并作两步,在小皇子揭穿她之前,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他半张脸,讨好地笑着说,“皇上别见怪哈,童言无忌,做不得数的。”
景谌黑眼珠滴溜溜地转悠了两圈,乖乖地顺着娘亲的意思闭上了嘴,眼巴巴地看着皇帝。
“行了,”皇帝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怎么编排朕?”
乔虞讪讪笑道:“皇上英明。”
皇帝心里存着气,不耐烦理她,见着机灵可爱又不同他生疏的儿子十分喜欢,索性抱着他边往外走,边逗他说话,低沉好听的声音伴随着稚童咯咯的笑声,气氛既温馨又和乐。
乔虞跟在二人后头,微微舒了口气。
等着小皇子累了,趴在皇帝肩头呼呼睡着,才被抱回到自己房间里头睡下,没了他活跃气氛,乔虞偷偷瞄着面无表情的皇帝,心底很虚。
“皇上……”她试探着伸手想去拉他,“您生气了?”
皇帝抬眼看着她,也没躲,平淡地说:“继续猜。”
乔虞又挪进了点:“是因为我给你的那封信而生气么?”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
“您也不能怪我呀,要是我不这样做,您今晚怎么会过来呢?”乔虞软软地趴上她的肩头,仰着小脸笑盈盈地说,“无论您是对我生了嫌隙,还是为了我好才避讳,至少得明明白白啊说出来,省得心里堵着块石头难受,对不对?”
皇帝神色不自觉的缓和了些,深眸定定地望着她:“所以你知道谢贵人的心思,故意写封信激朕来找你?”
这么一想,心里还有些别扭。
得,没缓和一会儿,脸又板起来。
乔虞在心底叹了口气,越来越不好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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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皇上,”乔虞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谢贵人突然来我这儿胡乱说了一通,我也有些生气的呀,那我生气的时候您不能指望我太讲道理,是吧?”
这话乍听有些赖皮的意思,偏偏对上她水光轻漾的眼眸,心头的郁气不知不觉便消散了,皇帝由着她把自己的手拉过去,眼眸黑沉沉地看着她:“知道错了?那你说说自己错哪儿,朕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