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冷声道:“是不是有细作?”
高铭心道,得把这锅甩出去,便表情凝重的道:“不好,肯定是高俅还记恨着宋公明杀害他家衙内的事,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等在这里发难。”
众人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合理,毕竟之前高俅大军扫荡青州,二龙山的鲁智深他们就是因为这个上山的,到了山上,他们还纳闷,高俅怎么收手了。
原来高俅不是收手,而是蛰伏,得到消息在祝家庄伏击他们。
成功的把遇到官军埋伏的黑锅甩给了宋江,高铭如释重负,一身轻松。
武松冷静的道:“应该就如军师所说,还是因为高衙内之死,高俅肯定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在这里埋伏咱们。只是,高俅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孙立表面上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心里慌成一片,装作思考的样子,“是啊,怎么知道的呢?”
气氛凝重,都一副随时抓细作的模样,最大的细作高铭坐不住了,他赶紧看向扈三娘,“难道你们一直也在侦察梁山的动向,向朝廷禀告?”
赌一把吧,就不信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做为离梁山最近的肥羊,没有一点警惕。
扈三娘不待见这帮强盗,冷笑道:“你们的一举一动当然早就在我们三庄的侦察内,这几个月,眼看你们梁山做大,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提防?!早晚要有一战!我们三个庄子一直都有向朝廷汇报你们的动向。”
高铭十分满意她的回答,看向众头领,你们听见了,没有细作,只是祝家庄和扈家庄在暗中探查咱们,向朝廷禀告,太尉才知道的。
并不是我带你们包围圈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扈三娘这番话,解开了众人的疑虑,纷纷气道:“原来是你们向朝廷禀告的,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
高铭心想,这可不能怪扈家庄,家旁边有土匪窝,任谁都会多长心眼吧。
史进眉头紧锁,环视四周,“没见到呼延灼和他的连环马,他们应该在宋江那边堵截着,不出意外打败了他们,还要来战咱们。”
鲁智深瞅着周围的黑林子,“依洒家看,应该先离开这个林子。保不齐一会他们会带更多的人来。”
于是众人,全都看向军师孙小五,“怎么出去?”
刚才可是他放话说窥破了路径的机关,大家才都一头扎进来的。
高铭深知就凭刚才被擒住的表现,不表现一下挽回威望恐怕不行,便问扈成,“怎么出林子?”
扈成叫苦,“这里是祝家庄的地界,我是扈家庄的,虽然我们结成了生死同盟,但他们提防我们,从不透底,我们扈家也不知道。”
史进怒道:“胡扯!你们三家住在一起,就没祝家庄的人偶然说漏嘴吗?”
“真的没有,祝家庄法度不轻,庄上有人敢不听祝家三兄弟号令的,严惩不贷,哪有敢违抗的。”扈成叫苦连天,“我刚才也是跟他们进来的,真的不知道出去的路。”
武松眼神冰冷的看高铭,“军师,还是你来说吧。”
如果没记错,刚才就是孙小五声称窥破了机关,大家才没有戒备心的进来的。
到高铭表演的时候了,“扈成,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来时就已经观察到了,这些林子里其他树木都是挨着种植,只有白杨树是隔一段路才有一棵的,这么栽种,十有九成是标记。”高铭朗声道:“所以大家只管见到白杨树转弯,不要管它是大路还是小路,我相信就能走出去!咱们来时,肯定是从东来的,所以只要朝回去的方向,见到白杨树转弯即可。”
经高铭一说,大家发现确实白杨树栽种得与众不同,别的树木都是一片连一片,只由它经常孤零零的冒出一棵来。
鲁智深哈哈大笑,“还是军师细心,洒家就没注意到。”
杨志道:“应该就是出林子的标示!”
“不愧是军师,果然足智多谋。”
既然发现了出去的办法,事不宜迟,人马一齐见到白杨树朝右转弯,不多时,竟真的回到了来时和宋江人马分别的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