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府尹结结巴巴的问高铭,“高大人,这人是怎么抓获的?”
他也派人去找了,但连江颜一点影子都没捞到。
“如果我连一个小小的江颜都抓不到,岂不是辜负官家和郓王殿下叫我统领皇城司的一片信任了么。”
之所以我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官家和郓王领导的好。
蔡京心道,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拍马匹!看来是不算告诉别人究竟是怎么抓到的了。
这时候就听门外有人笑道:“高卿家的确没辜负本王的信任,完美的胜任了皇城司提点一职。”
“殿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朝门口弓腰施礼。
赵楷走进来,对蔡京笑道:“太师不必多礼,本王听说抓到了那个假死之人,便来过来看看。”穿过众人的重重身影,看到那个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人,“就是他吗?本王听说他是方腊的人?”
高铭派人去同知大家的时候,只叫人告诉郓王,这江颜是方腊的,像蔡京和朱冲等人并不知道,免得这群人知道江颜的底细,尤其朱冲在路上想好托词,他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郓王这句话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
朱冲更是呆的彻底,惊愕的看江颜,“真的吗?”
蔡京亦盯向江颜,这不仅仅是戏耍朱家和高家的人,他是反贼,这个事态一下子又严重了。
“是,方腊的人,是从明教圣姑方百花手中将他抢回来的。”高铭道:“可惜,当然我们这边的人太少,将方百花放跑了。”
郓王道:“你刚才从江颜口中审讯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蔡京一进来就看到高铭在打江颜,想必审讯出来不少信息吧,便道:“高大人,还请明示。”
高铭一撇嘴,“他嘴巴很牢,什么都不说,没看我刚才都动粗了么。”
皇城司的官员们都知道高大人刚才发火,根本就不是因为查案,而是因为江颜打碎了他的玉佩。
滕府尹道:“看来得上大刑。”
朱冲脱口而出,“动辄大刑伺候,会出冤案的。”
有滕府尹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江颜?
高铭也道:“朱老爷,叫你来是辨认江颜真身的,至于如何审案,你就别管了吧?”
朱冲一个白身,在一众官员跟前,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现在他家藏了一个方腊的人,不赶紧避嫌还进来掺和。
高铭挑眉,恐怕这就是真爱了。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不配合的江颜,竟然开口了,“我是方腊的人,但并不是来朱家做卧底,而是要联合朱家,一起改赵为方。”
朱冲脸都紫了,“你!”
喜闻乐见啊,高铭差点笑出来,果然,江颜开始乱咬人了,于是高铭板起面孔,笑看朱冲,“朱老爷,你解释一下?要不然,今天就别走了,在皇城司过夜吧,我得好好查查。”
蔡京脸都黑了,朱家可是他一手提拔的。
他朝江颜冷冰冰的道:“你含血喷人,以为官家和郓王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朱冲立即跪下对郓王道:“冤枉啊,老朽冤枉,老朽的不知道他是方腊的人。”
赵楷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是江颜诬陷朱冲,“高铭,你试着再审他,让他说实话。你们其他人不要说话。”
赵楷坐下,蔡京等人在一旁站着,看高铭盘问江颜。
高铭绕着江颜走了一圈,“你要是想被凌迟,你就继续胡言乱语。你最好说实话,在场的人哪个不比你聪明?既然你不说,那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吧,说得对,你就点点头。
你是歌姬生的,根本不受你爹重视,你爹把你送去当礼物,你十分痛苦,这个时候你遇到了明教的人,他们跟你说,现在的人间是痛苦的是黑暗的,但是方腊教主带着大家在创造光明,教内人和人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弟姐妹,却比亲生的还亲。爹不爱,娘不爱的人,一下子就扎进去了。,然后他们叫你不要轻举妄动,尤其不要逃离朱冲身边,而是好好的当细作,替明教套取朱家的情报。一边你恶心朱冲,另一方面你又无法让教主失望,后来你发现了殷天赐,觉得是个绝佳的机会,既让朱冲不好过,又能对方腊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