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像八爪鱼一样趴在赵燚身上,他那双布着血丝的眼,溢着笑意。
殿下一贯都是浑身冰凉的,但此刻,被这样一双眼看着,苏澜莫名就觉得被他盯着看的地方滚烫的很,仿佛要煮熟了。
哪里烫?
浑身都烫。
苏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他的大掌覆着她的中衣。
呃,她什么时候就只穿着中衣了。里面粉色肚兜都隐隐透出来了!
“孤不在的半年,竟大了许多,更好玩了。”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粗哑。
“啊。”苏澜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脸颊像火在烧,倒还记着一件事,“太子哥哥,你,你好了吗?”
“没有。”赵燚说,“不过也无妨,只要不行.房即可。”
苏澜有点羞,但还是记着正事,“那,太子哥哥还是,还是不要如此的好,始终还是不太好呢。”
赵燚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苏澜错觉,就觉得他笑意更盛。
他说,“你喜欢。”
苏澜大囧。
又羞又恼。
她哪里喜欢了!
苏澜自以为凶狠地瞪着他,却不知她这奶凶奶凶的模样,更叫人,欲罢不能。
已经午时了,苏澜面色潮.红地推了推赵燚,“太子哥哥,该起了。再不起叫人笑话。”
她的声音也跟着有些哑,带着丝丝媚.意。
“谁敢笑孤。”
语气竟有些懒懒的。
谁能相信,这个赖在温柔乡里不肯起的人,竟是那个凶名昭著的食人魔?
赵燚不但自己不肯起,又把坐起来的苏澜拉下来,一时兴起,又玩着不撒手。
苏澜哪里经得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连连告饶,哭的嗓子都哑了。
奈何赵燚虽并未实际做什么,却已尝到乐趣,如何也不肯放过她,苏澜备受煎熬,力气又不如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福至心灵,酝酿了会儿情绪,声音一凛,娇喝道,“我想起来了!你从前如何都不肯与我亲近,如今却爱不释手,你在哪里学的这些手段?!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赵燚不妨她有这么一问, 微微愣住。
怎的如此机敏?
他都没考虑过这个。
他去救灾治理水患, 当地官员免不了地想巴结讨好, 只他已经是太子, 什么也不缺,那些人又得知他如今都只有一个正妃,便决定献美。
他自是厌恶这些,毫不留情地把美人连同官员一同丢到治水现场, 要他们一起干活。
但是, 他却听到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官说他献的美人有多妙, 服侍人多有一套, 叫他这个大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的人都重振雄风, 威猛不倒。
正是这句话,叫赵燚动了心思。
既然这些女人懂得如何耳又悦男人,应该也懂如何服侍的女子快活?
纵然他并没有兴趣, 但如果能让苏澜欢喜些,他倒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辛苦一二。
他当然也没让那些女子现场教学,而是让人详细地写成册,也有精致的图画做说明。
得了空, 他便仔细阅读认真揣摩学习, 方总结出些要领。
上午时, 他本也只是想试一试效果,不成想不但在苏澜身上很有效,就是他自己,也颇有趣味, 从而爱不释手。
只这详细经过,他并不想说给苏澜听。
她虽然总想圆房,心思却还很单纯,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实在不该拿这些下流的东西脏了她的耳朵。
所以,他也只是说,无意间寻到一本书,阅后颇有心得。
至于女人,就她一个都让人头疼的厉害,他会那么蠢再找第二个?
苏澜原本也只是找个话题制止赵燚,她当然相信赵燚的为人,所以赵燚的解释,她都没仔细想过就信了。
只不过,她还是幽幽道,“太子哥哥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