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盼你看过后彻底死心,不要再纠缠于我了。”
就在他解开裤腰带,褪下裤子的一瞬间,忽然,仿佛感觉轻风一缕,又似见到电光激射,高个儿女子手中的利剑无声无息地脱手而出,直射向他的两腿之间。
此时此刻,男子的双手都在裤腰带上,加上利剑来得太快太突然,委实不及躲闪、防备。猝不及防之下,男子惊呼一声,骇了个三魂出窍,七魄离体,瞪大了眼睛,僵立在了当场。
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却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湿漉漉的衣裳更湿了,几乎快要淌出水来。而那柄闪烁着异样光华的利剑,已从他的两腿间射过,插入到身后的土地里,剑柄正不停地左右疾速摇摆着,令得剑身震颤不止,发出‘嗡嗡’的声响。
男子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两手发木,双脚酸软,回头呆呆地瞧着那柄利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个儿女子上前,蹲□拔剑于手,又回到男子身前,道:“收着你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吧,我没兴趣看了。”
想来,她并非真的要看,而是出于一种试探的策略,想从对方的反应里推测出结论,所以,当那名男子真的脱裤子给她看时,她反而不看了。
良久,男子才转回神来,心惊胆寒地低头系上了裤带。
见到一个大男人被个女子如此胁迫,韩若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哀叹了一声,闪身而出,道:“姑娘,在这种地方逼男人脱裤子,会不会有点儿不合时宜?”
高个儿女子略微侧过脸来,瞪了韩若壁一眼,道:“你是什么人?我又没逼你脱裤子,少管闲事。”
黄芩也步入大殿,立于韩若壁身侧,眼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懒散之色,点头附和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他二人定是另有曲折,我们不宜干涉。”
看来,他根本不愿管这档子闲事。
韩若壁瞪他一眼,又转对那女子讥声道:“话说,到处脱女人裤子的‘采花大盗’我是见过不少,但似姑娘这般......随便脱男人裤子的,还是头次见到。真是失敬啊失敬。”
那名女子勃然而怒,‘嗖’的一声,把剑尖转指向韩若壁,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指腹为婚’的夫婿。”
韩若壁的眼角跳了跳,暗想:瞧她刚才的举动,难道是这男子朝秦暮楚,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恼了,想把这男子变成太监?
一边的男子见女子的注意力已转到了韩若壁身上,以为机会来了,忙不迭地拾起镔铁大刀,捂住肩上的伤处,低着头就想悄悄地溜出去。
“回来!话没说清楚前不许走!否则,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高个儿女子又拿剑尖指向那名男子,口中说道。
那名男子浓眉轻缩,长目紧收,转头瞧了眼自己肩上的伤处,冷声道:“你的剑下无情,我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还有什么?”话虽如此,他还是依言缓步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由此可见,对于那名女子的剑法,他相当忌惮。
这时,黄芩终于瞧清楚了男子的容貌,立时大感意外。
他靠近韩若壁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见过他。他是‘渔鹰’余大海的手下之一。”
‘渔鹰’余大海和‘北斗会’有过一些来往,曾以大价钱把宁王船只运财物上京的具体路线高价卖给‘北斗会’。不过,韩若壁本人并没有直接同余大海或其手下打过交道,是以不识得那名男子。
轻轻‘哦’了一声,韩若壁抱起双臂,‘嘿嘿’笑道:“这样就更有意思喽。好吧,反正外面雨大,我们一时半刻走不掉,就安心留在此处,瞧一瞧他二人到底唱的哪一处戏。”
此刻,高个儿女子将剑尖向上挑了挑,微抿了抿唇角,似是欲言又止了一刻,而后冲那男子道:“六年了,我被你足足耽误了六年。向贤,若真如你所言,你是因为命根子受伤,不愿害我,才不来娶我,却为何一直闷不作声,甚至刻意远避,完全不和我家联系,不让我们知晓?”
原来,那男子竟是‘渔鹰’余大海手下的‘向二爷’。
黄、韩二人听言愕然互视一眼。
韩若壁心道:原来她逼男人脱裤子,是为了验证向贤的命根子是否真的受了伤。接着,他又想:没想到那个向贤看上去也算高大强悍,竟是个不能人道之人,如此,他不娶‘指腹为婚’的女子为妻倒算得厚道,否则就是让这女子守活寡了。
气她在人前说出自己的隐疾,向贤抬眼,双眸中似有两枝冷箭异常狠毒地向那高个儿女子直射了过去。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那高个儿女子想必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