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对他的修为有极大的帮助,因此才顾不得来‘解剑园’找回场子,转而急着离开韶州这个是非之地,意在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参悟奥秘了。”
李自然现在就已经厉害到叫人头痛了,如果‘玄阙宝箓’真能提升他的修为,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黄芩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道:“我倒是觉得,事有轻重缓急,李自然离开韶州,是为了去办别的事。”
说着,他转向韩若壁道:“你可记得‘野坟坡’上贺立的话?”
韩若壁当然记得,贺立曾说王守仁已得到密报,李自然离开南昌,南下办事,其中必有极大的阴谋。可是,最近,他光想着把‘三杀’的财宝和‘玄阙宝箓’弄到手,已经几乎把这件事抛诸到脑后了。
其他几人不知‘野坟坡’是什么去处,更加不知道贺立是什么,只听得一头雾水。
不等他们发问,黄芩已继续道:“须知,李自然此番从南昌的宁王府出来,八成是宁王特别指派了什么任务给他,就算不是宁王指派的,也是万分紧要之事,否则断然轮不到他这个宁王麾下第一大红人去办。可见,至少,这件事不是到‘韶州’同赵元杰会合这么简单。依我看,目前,很可能办这件事的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不容他多作逗留,是以,想不走也不成。而至于‘解剑园’,就在归善,遁不了地,也飞不上天,他迟早总可以回来报仇,因而,也没必要急在一时。“
当黄芩说到李自然迟早还要来‘解剑园’报仇时,众人心中俱不由一震。一想到如李自然这般强悍的仇敌逍遥在外,而且迟早必定会来‘解剑园’逞凶,在场的几人虽说不至于心生畏惧,但心情多少变得有些沉重,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卫经纶开腔打破了沉默,怒声道:“这妖道与‘解剑园’仇深似海,倘是不来还倒罢了,若真来了,我们旧仇新恨,一并与他清算干净!”
黄芩‘嘿’了一声,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你怎知那个妖道会在什么时候杀回来?我与韩兄弟本以为他快则三五天,迟则七八日,就必定会来‘解剑园’逞凶,正准备着和他好好地再斗上一回呢。可如今,既然他已往高州去了,那么上上之策莫过于我和韩兄弟也走一趟高州。”
韩若壁忙点头笑着帮腔道:“是极是极,俗话说得好,和人动手打架,莫在自家客厅,万一打碎了古玩、家具,都不知道算谁的。如果在‘解剑园’等那个妖道,显然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最好是能赶去高州摆他一道,让那个老妖道有去无回,永远也回不了宁王府。”
萧兰轩咬紧牙关,握紧双拳,目中似要喷出火来般道:“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道奔去高州,杀了那个妖道,报仇雪恨。”
卫经纶拽了他一把,轻声道:“你忘了萧大伯临终的话了?”
萧兰轩摇了摇头,似是用了很大力气才道:“没有忘,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去。”
“你不能去,不光因为你爹的话,还因为你是‘解剑园’的园主,‘解剑园’需要你的时候,你决不能抛下它。”
一个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
几人寻声望去,只见萧怀物走了过来。
萧兰轩轻唤了声:“二叔。”
萧怀物点头应了,接着转向黄、韩二人道:“二位真打算去高州杀李自然?”
韩若壁心道:杀不杀李自然也许还不一定,但‘玄阙宝箓’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这话他自然不便言明。
嘴上,韩若壁道:“那个妖道委身于宁王门下,祸害无数江湖人,包括‘解剑园’,人人得而诛之。”
他说的只是场面话,但很容易引起‘解剑园’其他人的共鸣。
旁边几人纷纷附和,例数李自然、赵元杰的种种罪状,唯有黄芩半点兴趣也没有。
卫经纶多事,问道:“黄兄弟,刚才你不是还提议要追去高州杀李自然吗?怎么这会儿却一言不发了?”
不等黄芩应答,韩若壁已讪笑道:“在他看来,此刻我们说的全是废话。”
瞥一眼黄芩,他又道:“他有时候就是这样,却不知只要是和人打交道,废话是必不可少的。”
黄芩只道:“我的兴趣不在谈论李自然,而在与他斗上一斗。”
韩若壁眉飞色舞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干脆我们即刻上路。”
萧兰轩上前一步,道:“还是等到晌午以后吧,也好容我们替二位准备些盘缠、干粮什么的,另外那两匹坐骑也须得喂饱草料。”
韩若壁拱了拱手,道:“盘缠、干粮什么的都无所谓,只求少园主替我们准备两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