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瑛偷偷摸摸的走进门,又轻轻的把门阖上,一转身却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决?你还没睡?”
赫连决轻轻一笑,“不抱着你,我怎么睡的着?”说着吻了吻,“小东西,让你去看哥哥也不用看这么久吧?”
“决,”宇文瑛一反常态的主动勾住赫连决的脖子,“要是我以后走了你会很快就忘了我吗?”想到宇文晗今天跟他说的话,宇文瑛心中不安起来,是的,就算这次不跟宇文晗走,他迟早也是要回西端的。
“走?”赫连决眯起眼晴,拇指轻抚宇文瑛粉雕玉琢的脸颊,“有我在,还能让你走到哪去?”
“可是……”
“嘘……”赫连决把手指放在宇文瑛的唇上,“瑛儿,现在这个时侯,说这些太有损情致。”
宇文瑛脸上飞起两篇可疑的红晕,他从赫连决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饰的情欲,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宇文瑛便已经沉沦与赫连决给他的温度中。
宇文晗吃惊的看着眼前那个白衣飘飘宛如仙人下凡般舞剑的人,一招一式都仿佛就要羽化,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当年总是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的十三弟,红润的面色,配着那双灵动的眼睛,不禁然人叹为仙人,早上习惯性的很早便起身,闲来无事想在王府转转,没想到竟看到这样的一幕,饶是宇文晗也不有心中感慨万千,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宇文瑛微微偏头,一看见是宇文晗,顿时喜笑颜开,随意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
“四哥!”宇文瑛欢快的跑到宇文晗身边,在王府呆的几个月,由于赫连决的刻意的护养,宇文瑛的身高又窜了几分,走到宇文晗身边,竟只比他矮上那么一点点,“四哥怎么不多睡会?”
宇文晗笑着摸了摸宇文瑛的头:“四哥在军中呆久了,一到寅时便再也睡不下了。”
宇文瑛的眼睛亮亮的,在他眼里,可以参军的人都是真正的英雄,而他的四哥,是他小时候就视为天神一样的人,见到宇文瑛神采奕奕的样子,宇文晗不由轻笑:“瑛儿若是想,回去后我可以带你到军中小住。”
“真的吗?”
“只是小住哦,那里太危险,不宜久居。”宇文晗无奈的笑了笑。
“哼!”一声冷哼传了过来,“这样没用的身子,即便是见了血都晕的七荤八素,边关地处大漠,你这样的人,住不了几天,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不用看,便已知道来人是谁,宇文晗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宇文瑛拉了拉自己,宇文晗不解的看了看他,只见宇文瑛轻笑着道:“若是没有试过,二皇兄就怎知我不行?”
没想到宇文瑛会还口,宇文然和宇文晗皆是一愣,宇文瑛素来都是个淡漠的人,别人即便是说的再过分,他都不会放在心上,默默地忍受一切,但是现在,好像有什么,真的变了。
“去边关前的大多数士兵大多数都没经历过那样的恶劣不堪的环境,他们也一样是经过了那些磨练慢慢适应大漠天气,既然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宇文瑛的脸上满是倔强。
呆滞的二人渐渐清醒过来,但是两人的直接反应却是不同的,宇文晗是嘴角渐渐的浮上笑意,而宇文然确实沉下了脸:“哼,那些士兵以前大都是些农民,自然是受过苦的,不似你这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宇文瑛的脸上扬起轻轻一笑:“二皇兄又怎知我便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笑话,幼时太傅,武师给众皇子授课怕也只有你这个低贱的浣衣女产下的贱钟没资格去听吧,这样的你怕是连个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吧。”宇文然的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宇文晗心中十分不痛苦,这样的场景小时候便经常上演,每次他都会出面替宇文瑛解围,但是这次他却没有,而是去看宇文瑛的反应,只见宇文瑛的眉间不再是懦弱之色,而是洋溢着一股英气,大大的眼睛中射出的愤怒是那样的不可忽视:“二皇兄,我母妃再不济也是父皇的妃子,似你这般不分长幼,目无尊长,难道这就是博闻强识的太傅和功夫最好的武师教出来的品行?”由于太过气愤,宇文瑛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若是这样,怕是我还看不上让这样的先生教导。”
宇文然看向宇文晗的眼中仿佛可以喷出刀子,身份高贵如他,何曾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指责,只听他一声冷笑,拔出剑:“那么好,既然你看不上教导我们的武师,倒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武学修为,是不是可以让我甘拜下风。”说着便毫不留情的拔出剑,这时宇文晗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一把拔出腰间的匕首挡了上去,剑和匕首相碰,放出“锵”的一声响。宇文晗的眼中发出警告的神色:“二皇兄,这好歹也是人家羽亲王府,这样闹大了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