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决的目光转向妙言,仔细的打量着她,妙言被看的心中一寒,这才想起来他们家主子根本就不是可以用常理去劝服的人,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不错嘛!”赫连决看着宇文瑛咬牙道:“在外面可以勾引那些王公大臣,到了我这里也勾引起我的人来的!童伯,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妙言一听,脸色白成一片,嘴唇不住的颤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知道以他们家主子的个性,若是求饶,就不会是光割了舌头这么简单了:“谢……谢谢主子开恩……”妙言的声音颤成一片。
“不!不要!”宇文瑛立刻紧张的抓住赫连决衣服的下摆,“不要这样,若是你这样做我就咬舌自尽,你们还用得到我对不对,我发誓以后会很配合你们,求你不要那样做。”
妙言吓得赶紧向他摇头,可是这是的宇文瑛抓着赫连决下摆的动作已经是用尽了全力,根本没有精力去看妙言,只见赫连决蹲了下来,大手捏住宇文瑛的下巴,眼神冰凉的只是着他:“知不知道,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为是在求你,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根本不管她的事。”大大的眼睛瞬间蒙上了水汽,眼泪滑落在赫连决的受伤,竟然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
赫连决突然妖冶的笑了,另一只手极度温柔的抚上了宇文瑛没有血色的脸颊上:“看不出来,十三皇子还真是有情有义呢,这样吧,你做我的男宠我就答应你好不好?”声音温柔的像是情人在耳边的呢喃,但是讲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伤人。
宇文瑛一听也愣住了,大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赫连决,最后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声音从干涸的喉咙中传了出来:“……好……”果然,他是注定不能有幸福的人……
那天以后,宇文瑛就变成了赫连决的男宠,当然也就不能再住在东园的客房了,而是搬到了主院,离赫连决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自那天以后,妙言也被贬成了浣衣女,宇文瑛是十分了解浣衣女的工作是有多辛苦的,只是那天以后,他又大病了一场,根本起不了床去看她。
好不容易熬了好多天,宇文瑛终于可以下床了,一能走路,他就想到要去看妙言,他并不清楚羽亲王府里的路,只能胡乱摸索,王府里的人看见他根本不屑一顾,没有人管他为什么会出现他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也乐的没有人理,这样他就可以慢慢的找妙言了,但是……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说过你可以在府里面到处走动吗?”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宇文瑛先是一愣,继而缓缓的转过头来,胡乱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对赫连决已经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声音有些发抖道:“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妙言,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赫连决脸上露出讽刺的笑:“看来我们的十三皇子还真是常情啊,还这么惦记着你的那个小情人?”
宇文瑛抬起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妙言不是我的……情人啊。”
“哦?那十三皇子为何这么念念不舍?”
宇文瑛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因为妙言是唯一一个同意做我朋友的人。”
听到他的话,赫连决微微愣住了,不言不发的看着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宇文瑛见他不说话,强提起胆道:“你让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我,我保证不会惹麻烦,好不好?”声音中充满了祈求。
赫连决眯了眯眼睛,突然走到宇文瑛面前,宇文瑛见他走过来连忙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赫连决眼疾手快的把他拦进怀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唇,“本王陪你去。”赫连决说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你也去?”
“是,我也去。”赫连决冲着他笑了笑。
浣衣殿的浣衣女没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见到自己正牌的主子,浣衣女的身份低微,一般情况下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自己的主子,而宇文瑛的母亲是因为西端王喝醉了酒误闯进浣衣殿。
浣衣殿里跪成了一排,浣衣女们个个大气不敢出,都听说自己的主子心狠手辣,一个个生怕自己有什么过错叫赫连决见了。宇文瑛一眼就看见跪在人群中的妙言,刚想跑上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征求似得看着赫连决,赫连决存心逗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静静的与他对视,知道看见宇文瑛的眼中几乎快要出现了绝望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赫连决的同意,宇文瑛发自内心对这赫连决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飞快的飞奔了过去,赫连决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因为那个笑容吗?做了三年质子的人竟然还会又那样纯净无暇的笑。他看见赫连决欢快的拉起妙言,兴高采烈的对她讲着什么,而妙言似乎有些心事,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讲,是不是的朝着赫连决的方向看一眼,过了一会,宇文瑛似乎也发现了妙言的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不远处的赫连决,然后也低下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