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太窄,我们走得又挤又心惊,眼看着桥下的水流愈发湍急,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说到这时,陆深的手指往宋姝的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插,来回摩挲,又蹭地收回。
“于是,我们心慌地往后退。”
“正站在桥边束手无策时,我们决定一鼓作气,直直地朝那独木桥冲去,下一秒,我们冲过了桥边,走向了桥中央,到达了桥的终点。”
话音一落,宋姝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像是所有的感知都被屏蔽,只剩下那里传来的撕裂感。
手指微微用力,将陆深刚穿过自己指缝的手指夹在手心。
赵嬷嬷站在门外,听到内屋里断断续续传来的低呼声,心里松了一口气。
世子爷年近十八,却连一个通房也没有,王府里对这件事的议论声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传到主子耳朵里。
王妃娘娘也因着这个在私底下担心不少,所以才派着她到世子院子里,在必要时刻稍作提点。好在世子爷不学自通,只是世子爷初次怕是不懂轻重,又遇着这么个矜贵的美人,世子妃想必是要遭点苦头的。
事实正如赵嬷嬷所料,尽管陆深小心翼翼又举止轻缓,宋姝还是痛得不能自已。
此时此刻,连声音都带着哭腔,细细怜人爱。
陆深停留在她的身体里,动也不是,退也不是,偏生自己又难受得很。只能一边细细地安抚着宋姝,一边……
只是,不过几下的功夫,陆深便……
宋姝察觉到身上那人的停顿,掀眸看过去,以为这就结束了。
刚翻过身,想从陆深身下溜出去,唤书墨进来替她洗漱,就被陆深搂住空无一物的腰肢。
“我们再……”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陆深的声音透着干哑,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宋姝的后背上,让她顿时僵在原地。
其实陆深此时也颇为苦恼,因着害怕伤到宋姝,前夕一直小心翼翼,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快感,没想到竟这么快便缴械投降。
虽说男子第一次都短,但他丝毫没料到自己竟也是这般。
多年夙愿一朝得逞,让人如何就这般放手。
他搂着宋姝的手紧了紧,“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种事,一次便能让男子食髓知味,更何况惦念了宋姝多年的他……
腰腹处的手一紧,宋姝立刻便察觉到那人的意图,“陆深……”
她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就这一次……”
窗外月明星朗,屋内烛光大亮。
那相隔的一道墙像是一道天堑,将一墙相隔的人划成两边,屋外不知何滋味,只道春宵好。
内室里的声响断断续续,低泣声时有时无,堪堪到了寅时,屋子里才渐渐安静。
赵嬷嬷守在屋子外,心里着实为宋姝捏了一把汗。
这男子惯常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了第一次便容易有第二次,眼下都已经到了这般时辰,都还未见消停……
那世子妃怕是会难受得紧。
耐着睡意,在屋子外多等了片刻,果真听到了陆深唤人的声音。
外边的人早已待续,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往净室里抬。
书墨与墨禾进屋服侍世子妃,却被陆深挥手退下。
“收拾完床铺就出去,余下的明天再说。”
这意思,是世子爷要亲自给世子妃洗漱?
赵嬷嬷知道自家世子爷的性子,应了声便退下。书墨站在门口有些踌躇,陆深朝她望了一眼,墨禾便低声拉着她离屋。
等宋姝恢复意识时,已到了这日的巳时。
眼眸眨了眨,身体微微翻转,却被禁锢在原地。
下意识地,宋姝的睡意立即从脑子里驱走,腰间还被陆深的大手束缚着。
意识一旦回笼,宋姝脑海里立即回想起昨晚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