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一个是她,还是说其实哪一个都不是她?
这样的“妹妹”让她疼惜怜爱,让她气愤懊恼,让她无所适从。她的生活从对方出现的那刻起就越来越偏离原先的轨道,最终又会走向哪里呢?
“不要让别人知道……姐姐……”
她的眼前是一个貌美柔弱的少女,苍白的皮肤和猩红的鲜血让她看起来无比妖冶美丽,如果残酷也是一种美的话,她大概只能从花筝身上感觉得到。
“只有你知道就可以了……我的软弱只有你能……”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庞,她几乎忘记了思考,而当柔软的唇瓣擦过嘴唇,那腥甜的滋味更是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这当然算不上是吻,甚至连意外都算不上。
花筝虚弱的身体软倒在她身上,花簇不得不跪到地上,将她揽在怀中。
“小筝?”
花筝并未失去意识,疼痛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兴·奋·剂。只是身体的反射让她无法控制,只有紧紧凝望的双眼传递出她的安慰。
我没事。
花簇知道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花筝的倔强让花簇渐渐有些明白她的用意,“我在这里陪你,但我不会等你太久,如果情况变坏,我会立即通知医务人员。”
花筝下颌紧闭,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花簇再一次见识到了对方恐怖的恢复能力。塞壬的安抚加速了她的恢复,仅仅过了五分钟,花筝不仅停止了出血,而且连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姐姐,我没事了……”
花簇一直抱着她,期间只吩咐梅特勒在七楼拉了警戒线。
“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然后跟我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在听到花筝比起刚才来有底气得多的声音,她不禁狠狠松了口气。
花筝血人似的一个,表情却异常闲适安逸,躺在花簇怀中,专注地凝望着她。
“对不起,姐姐。”
“知道会让我担心就不要那么鲁莽,这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情况!”
花筝一边抿着唇笑,一边伸手到了她的嘴边,“我是为弄脏了你而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有站稳。”
花簇因担忧——或者还有一些别的微妙心情而完全忽略了这件事,直到花筝提起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在做梦。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触感,只不过在花筝的触碰下变得愈发灼热。
同时烧起来的还有她的脸。
“这是你现在该担忧的事吗?”她拧起眉头想要掩藏自己的窘迫,一边避开花筝的触碰一边恶狠狠地道,“而且你的手也没多干净,都是血恶心死了。”
“确实,要洗洗干净。”花筝像是已经摸透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这外强中干的语气,语调轻松,用像是平时聊天一样的口吻道,“姐姐,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最后表现那么奇怪,又一直没出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鬼逞强了。”
花筝似乎很高兴,“这就是心有灵犀对不对?”
“什么心有灵犀?要不是你那么乱来,现在会这个样子吗?”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花筝没从这里出去,她还没想好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
“可是这很值得,姐姐,我赢了第一场比赛哦,是不是很精彩?”
花簇叹了口气:已经不止是精彩的程度了,而是让人畏惧。
“你没必要这么做。”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有必要这么做,这是最好的时机。”
与其说这是最好的时机,不如说差不多已经是她们最后的机会,再晚一些观望的人也站好了队。
花筝的力量以及强势正是目前国王一派所需要的。
花原都和花原清的争斗从始至终都呈现出胶着的势态,原本势弱的二王子在沈、杜两大家族的支持下登上了王位,但强势的先王储至今也未曾放弃过对权势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