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只是想在花筝不在的时候看着它入睡而已。
花簇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终究摇了摇头。
“我没事,可能有些累了。”
她怎么能仅仅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对两人的感情产生动摇呢?不将生日礼物随身携带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明明她之前从未纠结过这件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在意起来?
自己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了。
花筝轻轻揽过她的肩头,温声细语地道:“洗完澡我帮你做一下按摩,晚上就早点休息吧。”
花簇努力想要撇开脑海中花原都所说的那些话,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她需要什么事来分散注意力。
“……晚一些也可以的。”
“嗯?”
花筝从喉中发出低低的疑惑声,让花簇不禁有几分懊恼。她十分确信,对方不仅听到了,而且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怎么,是你累了吗?”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忐忑不安,羞恼混乱的时候,对方总还能保持最清醒的状态。
她偶尔会想,花筝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能够感觉到快乐吗?
并不是有什么明确的征兆让她如此思考,更甚至可以说这个念头出现的时机总是很突兀。虽然她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但和花筝在一起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很多不曾体会过的快乐。她希望对方也是如此,希望自己能成为她可以托付的人,也希望两人在不久以后可以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
可是,那种偶尔出现的微妙违和感究竟是什么呢?父亲的话,真的只是为了挑拨离间吗?
花筝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噗嗤”笑出了声。
“我现在可是被称为最强哨兵,而且……你知道的,我从不会累。”
这是一句实话,花筝的强大从另一个侧面得到了良好的应证。如果双方不是同性的哨兵和向导,在完全不做避孕措施的情况下,她后面大概已经跟着一串小包子了。
但同性哨兵和向导的受孕率确实低下,这也是大多数哨向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极力避免如此配对的原因。
可对于花簇来说,子嗣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她愿意和花筝如此亲密,只是因为她……想要如此。
“哼,大言不惭。”
可是,小筝也是这样想的吗?没有选择阿简而选择了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看来,得让殿下看到我的实力——”
花筝的话并未说完,花簇难得主动地吻上了她的唇瓣,强势地低喃道:“废话少说,抱我去浴室。”
她需要忘记这些混乱且毫无道理的想法,花簇很庆幸,这件事发生在花筝回来的时候,否则她一个人一定会更加胡思乱想。
长久的激情之后,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哨兵的体力确实可怕,花簇再无一丝精力去想这些,很快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花筝侧卧在花簇身边,单手支撑着脑袋,观赏似的凝视着王储殿下熟睡的面容,用指尖轻轻摆弄她散落下来的发梢。
对用不着睡眠的花筝来说,这是很好的夜间“娱乐”。
王储殿下的容貌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不仅赏心悦目,而且十分耐人寻味。即便是最挑剔的人,想要从她脸上找出缺点,最后也只能发现更多的优点。
花筝不止一次觉得,比起自己这种精心构造过的生物,对方才是真正的神之奇迹——这是她从最理性的角度出发分析得出的。
当然,美貌与地位也让她成为了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至今不曾有人向她表达过爱慕之情。
王储殿下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只有她有幸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睹其从未在人前展现过的姿态。若是被人知晓,一定会备受妒忌吧?
可是,她却并未因这样的福利感到心跳加速,反倒是刚才的疼痛让她更有感觉。
殿下在激动的时候很难掌控好自己的力道以及塞壬的能力,而这对她来说正是最好的奖励。所有需要激素才能实现的感官都由那直接产生的电信号提供,随之带来的是激烈的,疯狂的,深切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