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答:“自然是烧掉,留着终成祸患。”
陆含之却皱了皱眉,说道:“烧掉……就不是祸患了吗?”
宇文琝又被问到了,的确,烧了这一批,宇文明极还会想办法弄下一批。
不过是麻烦了一些,但有些人就是不怕麻烦。
不论多麻烦,也会想方设法去做自己想做之事。
宇文琝停下马车,看向陆含之,问道:“那你的意思?”
陆含之答道:“殿下可曾听过大禹治水?”
只会打架的暴君大大:???
陆含之说道:“堵不如疏,否则堤溃。你这样烧,他可能会换更隐蔽的地方和方法,倒不如让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动。这样,你就对他接下来的动向了如指掌。”
宇文琝猛然看向陆含之,眼中若有所思。
陆含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的美貌如此吸引你的注意吗?”
宇文琝:……
他这人究竟是什么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正经不过三秒的陆含之:夫君么么哒!
只会打架的暴君大大:……你是不是想打架? 于是接下来, 他们并没有依照原定的计划去烧对方的草药库。
而是想办法潜进草药库查探了一下情况。
宇文琝发现,这些草药是足足一次大规模行军打仗所需的基本供给。
陆含之发现草药中除了基本的草药外, 还有许多用于巫蛊之术的毒草。
这些毒草属于管治型药材, 以防止有人用这些东西作祟。
但是毒草的致幻作用, 却是很好的天然止痛药。
所以在某些指定的药店, 是可以被允许售卖的。
而陆家, 便是京中被指定售卖这些毒草的药材商。
看这些毒草的存量, 大概是把陆家的药材库都搬空了吧?
苏婉凝果然厉害, 这样大规模的药材, 从陆家的药材库里搬出来, 还搬得神不知鬼不觉。
既没有报失,也没有异常,只是一点一点的如常采购, 也的确是有本事。
陆含之越来越觉得, 女主的底牌可能快要被他窥见了。
现在他唯一的底牌,就是女主在明, 而自己在暗。
自己知道她手握金手指,而她不知道自己也有。
而且在回来的路上,陆含之分析了一番。
苏婉凝应该不会像他一样也是穿书者,即使是,他们应该也不是同一时代的。
但是她的行事作风却是无比的老辣狠厉,说明应该是见过世面的。
不,应该不仅仅是见过世面,还见识过许多社会的阴暗面。
那么, 由此分析,女主大概是重生者。
而且,至少是三十多岁的重生者。
但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一个神医世家的千金小姐,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狠辣?
陆含之想了一路,最后却因为始终想不通而作罢。
晚上他直接回了庄子,宇文琝送他回去后,自己又骑快马回了安亲王府。
陆含之跑了一整天,也没去楚王府接阿蝉,累得倒头便睡了。
但是第一次带崽的陆煦之仿佛低估了小崽子的分离焦虑,一开始阿蝉和二伯二伯父玩得还挺开心,半夜见不到爹爹开嚎哭。
别说,平日里乖乖软软的阿蝉,哭起来也真是要人命。
不论宇文珏怎么哄,都哄不起来。
没办法,两夫夫只得半夜驾起了马车,把阿蝉给送了回去。
陆含之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鸾凤叫了起来,说小少爷回来了,陆含之才想起来自己把崽丢给了二哥二嫂。
不及格爹爹立即披了个外套去抱阿蝉,结果一进客厅便看到阿蝉一双大眼睛都哭肿了,一见到他便扭着小身子往他怀里钻。
陆含之瞬间开始心疼,他上前接过阿蝉,阿蝉的嗓子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趴在他的颈窝里蹭啊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