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伸出葱白的手指,挑起小碎催的下巴,说道:“给姐姐笑一个,姐姐就带你去找他。”
小碎催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躲。
就在小碎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却传来素问的声音:“你别逗人家小朋友,就你这样天天到处撩,早晚有一天撩出事儿来!”
小碎催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说道:“这这这……这位少爷,敢问……长孙先生在何处?”
素问指了指眼前那漂亮大姐姐,说道:“呶,他就是,就是换了身女装,装了个女声。你有事就和他说吧!别听他瞎逗贫。”
长孙媚恢复了自己的本质男声,说道:“喂,小素问,你这就没劲了!坏我好事!我嫁不出去你负责吗?”
素问没好气道:“谁要向你负责!”
说完他便出门了,趁着这两天天气还算暖和,他要在京城到处转转。
过两天彻底入了冬,可就连门都不想出了。
对面的小碎催已经惊呆在了旁边,结结巴巴道:“长……长……长……”
长孙媚无奈道:“那个呈监正又有什么事啊?”
小碎催把情况说了,长孙媚秀眉微皱,红唇微挑,嫩白的手指在小碎催的额头上点了点,说道:“弟弟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写。”
左右不过是个请假条,长孙媚三下五除二便写了出来,装进了信封里,还喷了点香水上去。
小碎催一脸春色的回了钦天监,把那封氤氲着飘渺香味儿的淡紫色信封交给了呈监正。
呈监正正在盘腿对弈修复棋阵,接过信封打开后,脸都变成了绿色。
“妾今日月事造访,气若游丝,心如飞絮。茶饭不思,只思情郎。幻想情郎他玉面乌发,貌比嫡仙。着白衣飘渺端正,执棋子俊逸非凡。妾只想摘下他玉簪,脱下他道袍,覆身骑于其腹,以解妾之月事之苦。怎奈幻想不能成真,只能躲事深闺,以免搅扰他人。监正大人良心大大滴,定不忍心妾月事期间应卯,望大人盖下公章 ,准妾三日假期。”
放下信笺,呈监正的脸一阵青白,他耗尽了毕生最大的忍耐力,才能勉强遏制住把眼前的棋局和信封同时一掌拍成齑粉的冲动。
而在皇宫宸熙阁,昏迷了两天的阿枢,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冲云这两天也算不眠不休, 一直守在阿枢的身边。
看到她醒了,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刚刚醒来的阿枢却是一脸的迷茫,她原本就极其好看的一张小脸,再醒上一双澄澈如黑水晶的漂亮双眸, 就仿佛一支爱神之箭,就这样一下子射在了林冲云的心上。
他终于上前对阿枢说道:“你……你醒了?”
阿枢迷茫了片刻, 脑中碎片化的剪影渐渐组合起来。
终于, 在她的脑中,构成了林冲云的信息。
她开口问道:“林师兄?”
因为林家和苏家都是医生世家, 而且都是出身杏林坡。
算起来, 他们是同辈, 便是师兄妹的关系。
可这声林师兄,让林冲云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们订下了亲事, 那便是未婚夫妻,她叫他师兄……
是不是太生分了些?
林冲云脸色微红,上前道:“阿枢……我……我们,我们……有婚约……”
刚刚醒来的阿枢脸上写上了更多的迷茫, 大概是大脑中的碎片,此刻还没完全集结成片段。
她抬头看向林冲云, 脸上也染上淡粉,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林冲云低声道:“月余前……”
阿枢粉唇微张,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月余前的模样,开口道:“师兄……竟不嫌弃我月余前的丑陋,我……我是很感激的。”
林冲云心里紧张的要死, 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来,继续开口道:“阿枢我……我……我是喜欢你的,与容貌无关,与……与……与性情也无关。你便是你,我……我只是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