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虽有一阵寒意,傅斯城完全没当回事。
温辛注意到傅斯城从一开始就只用一只手,于是她问道:“你右手怎么回事?”
总算是听到想听的话,傅斯城眼尾勾起,答道:“小事,骨折了。”
温辛骨折过,知道那有多疼,可是这人自己都不当回事。
“你们两个可真行,一个把对方打的鼻青脸肿,一个把对方打的断了胳膊,两位都可以出道去当武打巨星了。”温辛阴测测地说道。
傅斯城和陆湛齐齐低下了头,眼里整齐划一的一丝悔意都没有。
温辛继续数落二人。
“嘶。”傅斯城捂着自己的胸口,剑眉紧促。
温辛停顿了一下,不耐问道:“你又怎么了?”
“胸口钝痛。”傅斯城答。
他的手顺着胸口往下摸,继续说道:“这里也痛。”
“既然你这么多毛病,我给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好,你陪我去。”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因为你是我老婆。”
“傅斯城,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个!”
温辛和傅斯城凶了起来,傅斯城眼角带着笑意,她一句他就回一句。
身旁的许欣看不下去,和陆湛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告诉他,“你看看人家”“快卖惨”“卖惨”……
陆湛心领神会,立马低头捏住了自己的眉心,作出痛苦的表情。
温辛一下注意到了,“阿湛,你怎么了?”
阿湛摇了摇头,“我休息一下就行。”
“阿湛你是不是脑震荡了啊?”许欣机灵地助攻道。
温辛一听,那还得了,“阿湛,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
温辛收拾好东西,一站起身子,就被握住了手腕。
“干嘛?”温辛没好气地问。
傅斯城抬起头,睫毛轻颤,“我也要去。”
去医院的结果就是,傅姓男子右手骨折,陆姓男子面部擦伤淤青,其他部位两人没有一点毛病,甚至比常人还要健康。
温辛去找容玉的时候,把两个大男人不仅打架还装病的事当成趣事讲给了容玉听,容玉笑的不行。
日落西山,余晖从窗户照进来,打亮了容玉身后的一排书架。
“他们啊,都是栽在你身上了。”容玉声音清冽,沁人心脾。
闻言,温辛还是禁不住惆怅长叹了一口气。
容玉端起面前的杯子,看向了窗外染红的天空。
“说点好消息,我快要结婚了。”
“什么?”温辛猛地抬起头。
容玉睁着轮廓温和的双眼,里面是山间清泉,清澈干净,总让人感觉惬意。
温辛剜了他一眼,“好你一个容玉,什么时候谈了个对象,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大小姐,你冤枉我了,我没有谈对象,这次是家族联姻。”
“哪家?”
“港城船王的独生女。”
“你认识她吗?”
“见过几面,印象不深。”
温辛抿了抿唇,“你真的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共度一生吗?”
“我从小锦衣玉食,接受高等教育,毕业后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对于一个私生子来说已是不错的了,上天是很公平的,容家带给我的诸多好处,总是要还的。”
容玉明明还在笑,可温辛偏觉得身子发凉,她的婚姻已经不幸,她不希望容玉步入自己的后尘。
温辛上前握住了容玉的手,“容玉,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
容玉垂下眼帘,默了一会,在温辛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睁开眼说道,“你可以嫁给我,容家给你当靠山。”
容玉眨了眨眼,温辛抽回了自己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