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扶着顾清芜上了车,顾清芜长长的出了口气,道:“今日的事情,别告诉家里人。”
晓月道:“是。”
马车咯吱吱的走了起来,顾清芜轻轻把帘幕撩开了一条缝隙,朝外面望去。赵熙还站在那里,她赶忙又把帘子放下,靠回晓月肩上,叹气道:“快些回府吧。”
赵熙看着马车不见了,才回身准备上去找文皑,走了两步又停下,脸上神色有些冷肃,他略一想,回身对着侍卫吩咐道:“去查查今晚怎么回事,永宁郡主怎么受的伤?为何她身边的人没有跟着,竟然要萧世子送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啦,不好意思啦,祝各位中秋节愉快~~~
另外明日请假一天,15号争取双更补上,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平王府,锦绣阁里传出阵阵哭喊,夹杂着瓷器砸在地上的脆响。
平王妃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白嬷嬷,一进屋,只见满地瓷器碎片,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地上跪满了婢女,却都垂着头不敢出声。
“你们都是傻子呆子?还不赶紧收拾了!”平王妃恼怒道。
众人忙把地面清理了,然后退了下去。
平王妃走到永宁郡主床边坐下,撩开被面看了看她的脚腕儿,眉头一紧,对白嬷嬷道:“怎么弄得这样严重,不是叫你们做个戏便罢了?这万一真伤了筋骨可怎么得了?”
白嬷嬷还未开口,永宁郡主已经痛哭道:“是我叫韦四娘用力撞我一下,弄出点真伤来,免得惹人怀疑。可是我没想到,萧哥哥他把我放在王府门口,连句安慰话也没说就走了。母亲,你说,他心里是不是当真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
平王妃扭头看看白嬷嬷,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平王妃心下了然,缓缓问道:“你心里还是打定了主意?非萧远林不可吗?今日你也看出来了,他对你……”
“不,我不放弃!”永宁郡主打断了平王妃,她披头散发,双手抓着锦被,额头上有几缕发丝因为汗湿而贴在脸颊上,在秀美的面庞上仿佛裂痕。平王妃伸手给她理了理鬓发,才十五岁的女儿,本该天真甜美,如今竟然形似疯妇,她作为王妃之尊,如果连此这点事情都料理不了,要这个王妃有什么用处。
白嬷嬷在一旁道:“娘娘,您进宫去请谭太妃娘娘下旨罢,让她直接赐婚。郡主受这般折磨,叫人瞧得心里着实不落忍呀!”
平王妃摇头道:“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永宁郡主和白嬷嬷都望着她。
平王妃道:“别忘了,萧家有不世的战功,萧世子袭爵授官,未来必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他的婚事,太上皇和皇上定会先问过他才能定下,这是一则。二来,就算太妃娘娘疼郡主,这般硬嫁进去,以后过日子的还是她自己个儿,难道那时候还能强压着萧远林遵从旨意和吉宁夫妻和美吗?”
永宁郡主哭道:“那怎么办?今天七夕,他两个都一起放莲灯踏桥了,回头真定亲了,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我不怕日子苦,我慢慢和他磨一辈子就是了,母亲去请旨好不好?”
平王妃道:“不是我不愿意为你走这一趟,只是真请旨也未必能成。”又冷笑道:“再者,废了那么大力气把韦家找出来,还没派上真用场,早早乱了阵脚做什么?”
“母亲是说……?”永宁郡主止住了眼泪,看着平王妃愣愣的问道。
平王妃眸子里的厉色一闪而过,道:“让我的女儿如此伤心,我怎会就此算了。”她转脸换上温柔的神色,对着永宁郡主道:“母亲可以为你实现心愿,只是从今日起,你万事都按我说的办,不可再如今日一般,一点不顺你意就如此发疯哭闹。”
“只要有希望,母亲说什么我做什么。”
……
七夕过后不久,萧远林袭萧国公爵位的旨意下来了。他五月里出孝后,这道旨意就拟好了,只是因为萧平野是六月里的忌日,他虽然不必再为亲兄长服丧,但还是上折子祈恩,过了兄长忌日这月才袭爵。
随着袭爵旨意一道下来的,还有他出任从一品五军都督府右都督一职的旨意,统领京师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