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追上去道:“你倒是拒绝的快。”
周遭来往的是一对对的有情人,还有些大胆的姑娘家把手里的帕子往心仪的男子怀里塞,塞完就羞红着脸跑开。
莲灯盏盏飘在水上,里面的灯火明明灭灭。天上有星河,地上有灯河,都寄托着地下人的思念。
“我才离开李府你就赶来江南,你是不是放不下我?”朱七七拉着沈浪的袖子念道。
沈浪拂落她的手,唇边还是带着让人看不明白的笑,“你总是这样自说自话。”
“既然不是来找我?又跟着我干什么?”朱七七怒道,不再理他。
沈浪道:“你下次再走,总要给我留个信,朱爷会担心的。”
朱七七逼近他问:“那你担不担心?”
她离他越来越近,“那你担不担心?”
沈浪后退一步,脸色没了笑意,“我也是人,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朱七七笑了,心里觉得甜丝丝的,哪怕这么小的回应,也能让她开心半天。她忍不住扑到沈浪怀里,痴痴笑了起来。
花既明捂着眼睛没脸看,看了下四周,迈开腿跑到崔清越旁边道:“你这个登徒子,跟着我姐姐干什么?”
王怜花被逗笑道:“你从哪得了这么个宝贝弟弟,难怪见着我都不言不语。”
“这世上千千万人,哪个不比你好?”崔清越道。
“我可不信,有哪些人能像我一样,诗词歌赋,弹琴下棋,书画武功样样精通?”王怜花道。
花既明不满道:“听说昔年有前辈,号曰东邪,长相清隽,诗词歌赋,医书厨艺样样精通,而且还懂观星相,布阵法。传闻那一曲碧海潮生,能让无波海上,暗潮汹涌,风云变幻。你跟他比,算什么?”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会?”王怜花自信道。
花既明哼了一声,拉着崔清越就要走,“姐姐,夜市人多,尤其这种登徒子多,漂亮姑娘在外,一定要防着这种人。”
长桥上,花满楼依旧站在上面。只是身旁多了一个姑娘,穿着粉色袄裙,裙摆上绣着翩翩的蝴蝶,围着白色的斗篷,被斗篷拥着脸就块块小。
“那位姑娘是谁?”崔清越问。
花既明看了几眼,天色暗,纵使有灯,一个人的面容也难免模糊。他仔细看着,却依稀只能看清大概的侧脸,倒是头上的叠彩步摇似曾见过。
“好像是姜家姐姐,姜若夷。”花既明摇摇头,并不确定。
王怜花和崔清越对视一眼,眼里都出现了兴味。
几人走去,花满楼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旁边的姑娘温温柔柔的同他说着话。
她见过花家的小公子,倒是不知他牵着的姑娘是哪家的。
“花小公子可是来找花公子的?”姜若夷问。
王怜花先开口道:“可是叨扰二位了?”
花满楼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疑惑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洛阳,王怜花。”王怜花道。
“可是清越朋友?”花满楼试探问。
崔清越道:“他这人可没朋友。”
听这语气,花满楼就知道二人熟识。他拱手道:“在下,花满楼。”
他惋惜道:“只可惜陆小凤不在这,他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了。”
王怜花苦笑一声,无奈道:“花兄说的可是‘灵犀一指’陆小凤?”
花满楼:“正是。”
“他正和一只猫儿吃酒去了,不饮到天光怕是不会罢休。”王怜花道。
花满楼说到一半,想着自己旁边站着位姑娘,便解释道:“这是姜姑娘。”
姜若夷屈身行了个礼,“见过各位。”她目光好奇的在崔清越身上打转,向花满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花既明开口道:“这是我崔姐姐。”
姜若夷心思千回百转,花家长子的夫人便是姓崔,想来这位就是清河崔家的嫡女了。